她这般说话,也不在林宽与朱厌意料之外。
凭邾琳琅自己,可尽得世间权柄,握掌庸人生死,如今她所不能随心所欲操纵的,无非一个林墨。但这一回不待林宽答言,朱厌已先冷道:“痴心妄想。”
邾琳琅知他难缠,并不与他争辩,将心内戒备也小心掩藏,待看林宽。
林宽竟笑道:“好。”
听得这一字,邾琳琅面上便有得意喜色。
朱厌看向林宽,却见他又邾琳琅道:“不过,若只是为此事,还不值得我将六郎交付于你吧?”
邾琳琅面色又是一变。
“那大哥想如何?”
林宽知道她那心绪与计较,也不说破,只道:“不如你先将虞城之事处置妥当,再来与我论此事?”
闻言邾琳琅似有些不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也只是笑着应了。
“我知道了,大哥。”
说完这句,她便告退。
见邾琳琅匆匆离开此地,去往虞城,朱厌对林宽露出更加不快神色。
“这样的人物,也配充作走狗么?”
自然是不配,但林宽反与他笑言:“你啊,何苦操心这样多?”
朱厌本想说那花未裁的,但觉林宽不像要将自己说话听下去的模样,亦知林宽所暗示打算,于是懒得再说。
他噤声不语,转身便走,由得林宽在他身后笑看。
“怎么走得这样急?你要是去幽独的话,记得代我向他们问好。”
朱厌连头都未回,心道他这样十分讨厌混账。
“要问你自己问吧!”
作者有话说
邾伯尧一生心事有三。
不可对他人言说之爱恋,杀死自己亲妹,令父母两亲郁郁而终。
第241章章之六十五执信(上)
并不知外间何事发生,季朝云尚沉溺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忽然地,就得见一点光明。
那光实则正是林墨。他此刻虽与季朝云极近,但转眼便作势要离去。
见他意欲回身,季朝云心内急切,慌忙地伸出手去,大声唤他名字。
“林砚之!”
伤处迸裂流血都不顾了,季朝云猛地自卧榻上坐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喊着林墨的名字。
他分明感觉自己已经牢牢握住林墨的手,但清醒过来发现眼前之人并非林墨,立刻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