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还是沉默着,邾琳琅也不气,搂住他的腰,想跟他说点别的。
不知道她从何处学来那些玄奇道法,或者诡术,但知她都用来加害无辜之人,一句一句,都令林墨打从心底里嫌恶。
他亦全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时刻,邾琳琅还要说这些无聊的话,仿佛他们还如年幼的时候,仍可勉强安稳相处。
“六郎,我跟你说,其实我最近——”
林墨打断道:“我不想听。”
为林墨这般无情说话与拒绝,邾琳琅面上的笑容一瞬僵住,但她马上又好像释怀,娇笑了起来,将林墨抱得更紧。
既然林墨不想听,她也便不说了。
从今往后,慢慢说吧。
从今往后,他都只能听着。
邾琳琅贪恋得紧,抱得也委实太紧,林墨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像被什么妖物禁锢缠绕不放,怪异而且恶心。
她指尖温柔触摸感觉,自腰间起,正顺着林墨的脊背向上。
那指尖虽是热的,林墨却觉得冷。
可林墨越是不快且颤抖,邾琳琅心里就越是高兴,面上又有了笑容。
“六郎。”
林墨不理。
“你不要闹了,六郎,”邾琳琅再度柔声唤林墨的名字,又哄道:“你以后就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林墨不语,心内打定了主意,任她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开口。
「不管将被如何折磨,林墨也不会在她和林信面前出言哀求。」
虽然是如此想的,但就在下一刻,他却听到了某种凄厉哀鸣。
就像是受伤的野兽,濒死发出的最后声响……反正不像是一个人能够发出的声音,扭曲,尖锐,可怕。
然后林墨发现,这声音,好像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邾琳琅的指尖不再温柔了,竟像是变作了刀,自他身后切开这具身体。
一点血液涌出的感觉都没有,但清晰痛感似有无数把钝刀割在肉身,这疼痛从那邾琳琅的指下开始,蔓延至身上每一寸皮肉,任林墨如何倔强倨傲,竟也忍受不住。
邾琳琅的一双柔夷,切实地将一个林墨撕开来,还柔声细语地哄道:“六郎要乖,听话。”
林墨神志尚存,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力气,想倒在地上疯狂挣扎,又想干脆死了算了,也强过受这样的苦。
没有血,却有被活生生切割的感觉,那流溢而出的,全是他的内力,它们随着林墨身上的每一点力气在消失。
「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