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这个季朝云就已经挤过来,和自己贴这么近的?想蹬开都不行,腿竟也已经被季朝云制住了。
而且这个季朝云,居然在冷笑。
“怎么?林六郎,你没被亲过啊?”
那自然是有的,于这世间玩耍游乐,见识那等亲密忘我,软语娇侬,狎昵奉承,林墨遇着的,只怕是比季朝云多太多。
但,也不过止于此。
认真说来,那些漂亮温柔,或娇俏可人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可怜人,跟自己一块说话游戏亲昵,不过作戏,和季朝云现在这样差别可大了去了。
虽慌得不行,林墨还是嘴硬。
“有没有跟你什么相干!”
他嘴硬他的,季朝云好整以暇地扣紧他手,直拿膝盖抵住他腿根。
“你再不放开我就——”
不止不让林墨挣扎,季朝云还要冷着声笑问他:“林砚之,我不放怎样呢?你现在就叫,然后告诉我大哥和姐姐,再去告诉我爹去,还有天下人,是不是?”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禽兽么这是!
林墨欲哭无泪,怕极了季朝云乱来。
这人已经疯了,原来是当真不怕丹书诏天下,被逐出家门的。
作者有话说
高考的,愿祝前程似锦。
第156章章之三十九心事(外)
没有别的办法,林墨只得劝自己冷静,先观察季朝云的面色。
这一观察,便发觉他竟似真在生气。
虽不知道这气从何来,哪里就能白天黑夜里找些气来发作了,但林墨还是先将假意的哀嚎都收敛,真心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行么?仲霄,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
季朝云听见,还是冷笑,将他说话打断:“好好说话?说什么?”
这就是不放开的意思了,林墨小心翼翼地,找寻着是否有机会反手。
没有。
季朝云防备得紧,全是些故意为之。
虽然说是自己一时大意,但见这么些年,季朝云修为精进的,不依仗天罗地罔,也能将自己治住,让林墨立刻就想到当年林宽所言,要是再不努力,一辈子都要稀里糊涂输过去了。
而且林墨也不懂他,这夜里不是都好好的么?白天说是自己有错,也从善如流哄他的;方才本来也都说着正经话,怎地就突然这样了?
林墨所料,也半点不错,季朝云确实是含怨有气。
亲没亲过,没甚要紧。
假意风流,也没要紧。
但有一件,很是要紧。
“我胡说八道?当年是我先对你动手?”
合着是为自己这随口一句,便气成这样?林墨叹气,陪着笑脸,依着他说话改口:“好好好,是我胡说八道,当年是我先动的手,你说的都对,全是我的过错……现在能放开了吗,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