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点头,粥是甜的就很好,自己爬上桌去吃早饭了。
林惠又问林宽,林宽摇头示意不必。
林惠便与他道:“大哥,别多想。娘亲说了,让三哥和四姐,还有我啊,今日启程,去舅舅家里住一段日子。而且娘亲也说,要送亲自我们出城去。大哥,你们正好一夜也没回来,就先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
她和林敏分明才回来,又要过去,自然是为了昨日林宽撵走了邾琳琅,要去道罪相陪,不让舅舅和舅母心内生出什么想法,以致两家疏远了;又还顾虑昨日林夫人的气还没消,林宽和林墨还是不要再去给她火上浇油的好。
这说话里的意思,林宽一听也就明白,只道:“好,代我们问舅舅舅母他们好。”
林墨听到,随口问林惠道:“阿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那林信和林敏是无所谓了,但是他想林惠留下,可既然是林夫人开口,他便也知留不住林惠,只能盼望她早点回来。
却听林惠叹道:“不知道。”看林墨不高兴,便对他道:“六郎,不许胡闹,有大哥陪你,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林墨只得点头,却忽然又惦记起来季平风的嘱托。之前已经和林惠说了一次,林惠但笑不语,这回他忙又问道:“阿姐啊,等你回来,跟我一起去晋临么?”
林惠道:“已经和娘亲说过了,娘亲说等爹亲出关,再说吧。”对这升山,林敏已经直说根本不想去,她倒有些兴趣,不过那晋临学宫的规矩,说来正是三年方满一期;自己这样半路要去,少不得要爹亲出面,去和那位晋临孟氏的主人商议了,断没有自说自话,想去就去的道理。
点点头,林墨觉得就算林惠去不成,自己问了两三回,也算是能给他那平风哥哥一个交代了;毕竟季平风真的对他很好,不像季朝云是个臭哥哥。
那林信等人,自去禹州不提。林宽又养了几日伤,觉自己已无大碍;父亲还未出关,他便去与林夫人说,要带林墨出门去青墟拜会滟夫人。
虽然那一日动手打过林宽,但之后,林宽去请安,林夫人也没什么异样,二人皆不提当日之事;如今听到他说要出去,还要带着林墨,那面上也仍旧是没什么波澜,只道知道了,路上多加小心留神;见到那滟夫人,也要十分克制谨慎,别丢了家里的颜面。
林宽都应了是,回去和林墨一说,林墨就高兴了,又能离开家里,又能看见滟夫人和滟十一,可不比天天在屋里等着林惠回来强?
自来林墨和林宽出门,从来不是车马,就是徒步。安宁城内也就算了,那青墟和晋临,与安宁又不近,赶路还要不少日子。
这一回,林墨终于把心内的疑惑说出了口。他问林宽:“哥哥,你是不会化光吗?”
林宽答道:“会啊。”
“那咱们为什么不化光过去?”上回去晋临也是,这山高水远,路险且长,舟车劳顿的,有时候还要走很久的路,他林六郎是真的懒,多走几步就嫌累得慌。
林宽却笑了,道:“理由有二。一来嘛,正是要治治你林六郎这一身的懒病。”
林墨大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