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云:“……???”
见季朝云怒目而视,林墨道:“等会……你不是这意思吗?”
他说完这句,那眼前戏台已起。
前台后阁,飞檐翘角,风铃铁马,台上站着二人。
莫说季朝云,连林墨这个声色犬马之徒,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戏。
一名锦衣华服、云鬓金钗的美貌少妇,并一位年轻的小公子立在台上,竟没个人吹拉弹唱。
季朝云不看戏台,却把两只眼盯着林墨。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小小的手镜,照了照他自己,又看了看那位小公子。
往复来回,足足看了半盏茶的功夫,林墨方问季朝云:“你觉不觉得那个人和我有点像?”
季朝云闻言,也细看了一番,反问:“哪里像了?”
林墨就不说话了,这时只见数名奴婢上了台,纷纷在那二人面前跪下。
还有一名同样衣衫华美的青年,竟也走过来,畏畏缩缩,一脸愁云惨雾地跪在美艳少妇面前。
这女子生得明艳,美貌动人心魄,却又柳眉倒竖,面带怒容,气势张狂。
她挽袖执鞭恶狠狠地抽向那华服公子,口中骂道:“我怎会嫁了你这样的废物?”
华服公子在她面前,像是毫无尊严,只顾痛哭流涕,苦苦求饶,却是被打得更狠;旁边的奴婢们瑟瑟发抖,眼看那位公子快要支撑不住,终于有一名为首的婢女向她告饶:“夫人!夫人饶命!”
那美艳女子闻言竟是冷哼了一声,她旁边的少年提脚便踹在青年的面上。
将人踹倒在地,他还不肯罢休,狠狠地在那面上踩了又踩。
那青年痛极,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由怨转怒。
他奋力挤出几句话:“林敏,你别欺人太甚,你当真以为我花家无人了吗?”
被他唤作林敏的美艳女子闻言,也由怒转笑了。
她娇声道:“不错,我偏要欺人太甚,你能奈我何呀,花郎?”
被称作花郎的青年突然发难,自地上翻身而起,一掌就要拍在她面上。
林敏不屑极了,连手指都未抬;而她身旁少年的刀,则远比花郎的掌快。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少年手上一柄长刀自花郎胸口穿刺而出。
在婢女们惊慌失措的尖叫逃窜声中,花郎低下头看到自己的鲜血自伤口翻涌喷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倒了下去。
他伏地呕血不止,说不出话,指尖蜷缩却使不出力气。林敏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这可还饶什么命?”说罢扶了扶云鬓,对那少年道:“这花家的人呐,就是这么不经折腾。死了便死了吧,轿可已经备好?我要回家去了。”
那少年年纪轻轻,凶残无道,方才顷刻间便取人性命,此刻却笑嘻嘻地挽了他姐姐的手道:“姐姐,这花家的破地方看了晦气,不如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