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饱了我们再说。
好。小乞丐哽咽的点头应了一声,拿过糕点跟在萧问渠身后慢慢的吃了起来。
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个陌生人的馈赠,但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他被自己染脏的袖袍,有血迹有污泥。
两人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萧问渠将蛊雕收进了桃木伞中。
蛊雕哀嚎了一声,声音像婴儿啼哭一般凄厉。小乞丐听着身躯一颤。
萧问渠看向他,沉吟一瞬:你叫什么?
小乞丐想说自己没有名字,因为养父母给他取的名字他早就不想要了。但又觉得不妥,于是低低的道。
我叫越川芎。
越川芎有什么寓意吗?萧问渠问。
没有。只是药材名。因为我爹娘以前是采药的。
原来如此。萧问渠表示了解。
那个小乞丐指了指桃木伞,怯怯的问:方才那个是戏法吗?
不是。萧问渠摇头:应当是比戏法更高明一些的。
然后问越川芎:你想学吗?
我想学的话,公子会带我去学吗?
那是自然。不过,我是个道士,你可以叫我道长。萧问渠说着,摸了摸越川芎的头,这孩子身上的灵气底蕴瞧着不错,想必天赋也是极高的。
越川芎被摸的心头一跳,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洗过头了,很脏很臭。但还是小声的嘀咕到。
可您看起来不像个道士他印象中的道士,都神神叨叨的只会骗钱。
萧问渠沉默着为越川芎治了一会儿伤,估摸着没问题了之后便打算直接回朝灵境。但想了想还是问了越川芎一句。
需要跟你的父母交代一下么?
越川芎闻言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他垂下眼帘摇摇头:不用,他们已经死了。
嗯?萧问渠微微怔住,半响之后怜悯的叹了一口气: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怪不得要去拿别人的包子。
不过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道长说的是。越川芎仰起头对着萧问渠坚强的勾唇一笑: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早就已经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