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交到魏家、SLAF病毒的启动,他全盘接受,也由此承认吴泽乐的极恶。
可为什么?还要让他知道,他自以为那些由自己做出的选择,最终却都是吴泽乐的安排。
只要知道吴泽乐的极恶不就好了吗?
把剩下的真相展现给他,不就等于告诉他,他至今为止的人生,完完全全是可悲地被操控的人生。
他所追求的自由,仅仅只是自由罢了,是给予他希望又无法追寻的极光。
他眼中盛的悲哀刺痛了喻恒筠的心,但喻恒筠回想自己的话语,竟也不知是哪一句让青年突然变得这样死寂。
“我只是吓……”
“你说得没错。”
喻恒筠的安抚被清冽的声音打断,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语意不容人反驳,喻恒筠只好继续听他的陈述,但傅择宣没再说,伸出手推着喻恒筠的胸膛,两人遂终于起身,面对面坐在床上。
傅择宣没再迟疑:“你说得没错,我是没有担当。”
就好像刚才喻恒筠的责问就是他所求的审判词似的,傅择宣开始平静陈述自己的过错,利用、欺骗、逃避。
一切的一切喻恒筠都在自己和傅择宣双份记忆中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本以为逼着傅择宣面对,会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可当青年黯着一双无波无澜的眼,以死寂的表情陈述着自己的经历,却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他人的故事,喻恒筠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该让傅择宣露出这样的表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
喻恒筠的心被攥得慌,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把自己的痛苦经历说得这么平静?在经历过什么后才会不抱任何期待?
傅择宣仍平淡自述着,他听着心乱如麻。
“我的确利用了所有人,最后也没有担当地逃避了。”
“可我并没将你看作工具或……靠别人才能功成名就的那种人,虽然我的确不顾你的意愿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但这只是因为是你而已,我没有选择别人,只选择了你。”
“但归根结底,我的做法就是错的。”他可以寻求官方的庇护,但他想要自由,他想让喻恒筠做这份功绩的主人,所以他选择了错误的做法。
“我选了你,利用的是你,因此也只有你可以对我所做的一切进行裁决。”
傅择宣心里闷得慌,为接下来要说的话中的一切可能性:“所以,如、如果你对这一切已经厌弃,大可以离开,不用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