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傅择宣提着个绒布回到二楼,见猫已经在沙发脚团成一团,他上前去把猫再次抱起放到对面用来看书的沙发上,按着猫把四只爪子仔仔细细擦了个干净。
期间喻恒筠多次因心中过于舒爽而发出呼噜声。
擦完后傅择宣又化身为无情的抱猫机器,把喻恒筠抱着往通向主卧的过道走去。
猫眼闪了闪,喻恒筠心中对傅择宣的打算有点预料,但他没想到的事是,把他放上床了后,傅择宣低着眉眼道了句「别动,等我下」,就出了房间。
喻恒筠在床上走了几圈的时间,那床原本铺在沙发上的被子裹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啊!”喻恒筠有些兴奋,这么快就迎来新的转机了吗?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因兽型而简单化的思想。
傅择宣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应该。就像之前在梦里一样,他可以止住喻恒筠偷袭的吻,却因贪恋温存而接受。
现在更加奇怪,只因为这个「异变」有「是喻恒筠来了」的可能性,他就要做到这个地步?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如果最后他一定要离开,现在多点亲近的相处也不赖。
他没法在床上入睡,这是他早就试验过的。却因为同眠这一特殊含义,让他一时兴起再次尝试。
品出了傅择宣面上微懊恼的神情,喻恒筠蹲在床上,软软地连续叫了好几声,催促着傅择宣把手上的被褥放下,赶快上床睡觉。
喻恒筠并不觉得在猫的身份下做这些撒娇、讨好的行为有多拉不下脸,总而言之把人先拐回家是首要任务,于是把猫咪的在甜这方面的气质拿捏得非常到位。
傅择宣可不知道喻恒筠如此能屈的一面,于是这软软的催促声让傅择宣思绪一偏,下意识又削减了一分「猫或许是喻恒筠」的可能性。
还真有点像许涵的做派,傅择宣扯了扯嘴角,避开灰猫把被褥放下。
喻恒筠蹿到枕头旁又叫了两声,傅择宣瞧着在灯光下灰猫周身泛出的暖光,敛了柔和的目光不肯被捕捉,收拾好表情才走向床头,脱了鞋上床。
抚摸一把灰猫的头,见灰猫窝着身子闭了眼,傅择宣关了灯,拉过被沿躺下,仔细把灰猫身子也盖上,这才阖上眼试图入睡。
……果然睡不着。不知道闭着眼克服内心鼓噪到两手颤抖的难耐感多久,傅择宣的灵魂仿佛在银河边缘摇摆不定,对自己的清醒有百分的认知,又仿佛下一脚就会踏入银河被吞没,而身体的存在又变得异常清晰。
他没有刻意去回想曾在魏家的经历,他记得在游京的帮助下,自己已经能很熟练的把扰乱心绪平静的记忆丢到抽屉里封锁起来。
可在两手的颤抖中,似乎有皮革质感的东西划过手臂,更令他颤抖,仿佛下一秒皮带就会带着凌厉风声落在身上、手上、腿上。
或是男人那为满足欲望在肤间所做的黏滑、令人厌恶的动作……
他曾经也挣扎过,可脑海里警告自己,这是必然协定,他要忍受。
这让傅择宣急促呼吸起来,下一秒他张口呼吸,窒溺的人脖间还有双手紧扼住他的脖子,无边的恐慌蔓延,无法求救,不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