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钟溯德心中的苦涩汹涌膨胀,最终化为眼中泪水,从眼眶落下。
解离崩溃的梦境逐渐修复,光芒四散。
第五天,午后,晴。
“很可惜没有直接结束梦境。”傅择宣的通讯器放在一旁,本人却拿着几张纸在低头写写画画,不紧不迫地对着通讯器投至半空中的影像说着话。
“是挺可惜的,但是就这样见见病毒被消灭后的世界,不也很有意思吗?”
喻恒筠笑说,罢了对傅择宣手上不曾停的行动感到十分好奇,问道:“在做什么?”
“突然的灵感。”
想到之前钟溯德和卿雅雯两人唱下来的独角戏,他们作为陪衬的观众倒是观了一场好戏,喻恒筠意会地点头说:“不过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和你报告。”
傅择宣抬头问:“什么?”
“这么迟才和你联络,是因为之前去研究所走了一趟。”
“有什么发现?”
“发现比较恼人。”喻恒筠低声道,“那边的研究员很机智地把我引开了,让我去走了一趟过场,免费做研究所的观赏性动物,连所长的面都没见着。”
“有预谋的?”
“可能某人下了命令,不让我们接近。”
“别的呢?”
“有。”喻恒筠回答,“见到了方原。”
“嗯。”傅择宣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一下,倒是反问道:“感觉怎么样?”
“外表给人不像是典型研究员的感觉。”喻恒筠评价道。
“那像是?”
“我也说不准,只是隐隐感觉到他那不太寻常的气质。”想了很久,他才想出一种形容方式:“他那双眼,像是——能直透人心。”
“和你一样?”傅择宣平淡地问道。
喻恒筠愣住,忍俊不禁:“对,和我一样。”
好久他才止住笑意,问傅择宣:“既然现在以特殊身份都无法接近研究所,不如我们安排点别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