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靠近时,傅择宣不由得皱了下眉,但还是任他们抓住了自己的手。
这是趟无言的旅程。
钟缙维深感之前在监控室对两人的指责颇有无理取闹的意味,但主要还是被欺骗的感受居多。
此刻心里仍旧不舒畅,但至少冷静一些,他便能清楚分析傅择宣、喻恒筠两人无厘头行动的原因所在。
先前他们就提到周围的线索渺茫,听从这位秘书的安排就是进入中央区域六楼的方式。
有些摸不准两人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但他打心底里更相信是自己现在所想到的这种情况。
身为同样初具意识的个体,虽然弄不明白两人为何掌握那么多资料信息,但从他们淡定自若的神态中,钟缙维像是能获取无穷自信心,莫名产生能够依靠的信赖心情。
这么说来的确很是奇怪,钟缙维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带上自己,没有任何帮助不说,甚至有可能打乱计划。
更何况其中那名身形高些、英气逼人的男性,看上去就是能单打独斗的类型,还有领导能力;
另一位瘦弱些的青年,话很少,但头脑可完全不像嘴皮那般钝。
他两人合力,大概没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多他一人,反倒成了累赘。
难道他们果真这么心善?
而在钟缙维埋头苦思的这段时间,几人已经走到了短途的终点。
将三人带进外围走廊,让他们待在走廊,命人守住,卿雅雯走向深处的实验室。不多时她就回来,领着三人进了实验室。
此时,梦境主人钟溯德终于在他们面前现出身形。
他的面容比起两人所见过的要年轻许多,没有了憔悴的神情,精神极好,颇具研究所所长的风采,气质和而不弱。
卿雅雯将他们领到钟溯德跟前,就退到一边。
钟溯德打量三人,首先看向自己的儿子,笑着称赞道:“你能主动踏出实验室,来到这里寻我,我非常满意。”
钟缙维听到他的称赞,迷茫地看傅择宣和喻恒筠,发现他们正反瞅着自己,于是他询问似地看回钟溯德。
钟溯德冲他点头,道:“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你。”
“我?”钟缙维问,“你认识我吗?”
“当然。”
“那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对,你叫钟缙维。”
“钟,缙维?”他喃喃,“你也姓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一个模样三十左右的男人对二十多的青年说自己是他的父亲,任谁都会觉得荒谬,钟溯德没再说更多,只突然对他发出邀请。
“我们的关系另当别论。既然你主动踏出实验室,就通过了我对你的考验。怎样,要来我的实验室帮忙吗?”
钟缙维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一样,硬是要做出神秘莫测的样子?”
说着他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傅择宣和喻恒筠那边:“那边什么都不说,但什么都知道、算计得到,你说话又是只说一半。”
“那边明明可以自己解决,不知为什么要邀请我一起,我居然还被忽悠来了。”
钟缙维继续吐槽,“你倒是更奇怪,看你的态度像是对我很熟悉,但又说什么我主动踏出实验室就是通过考验,那如果我不踏出就任凭我自生自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