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碍。”喻恒筠像是没事,毫不在意。
“声音粗了,咬词也不清楚。”
喻恒筠有意在傅择宣面前逞强:“不用管。”
“出血没?”
“没有。”语音更加含糊。
“那就是出血了。”
傅择宣指挥喻恒筠张嘴,遭到拒绝,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说话,脸色平静。
两人谁也不让谁,就看哪个先败下阵来。
傅择宣先打破寂静,先是解开了安全带,他探出身到后座拿了医药箱放到扶手箱上,打开取出镊子夹两个棉球,消毒后放到右手上,然后继续瞅着伤员。
喻恒筠无奈:“不需要止血。”
“不是止血,是消毒。”
“唾液就足够了。”
“唾液里很多细菌。”
争辩不过,喻恒筠终于放弃抵抗,把脸向往傅择宣那边凑,轻轻用鼻音发了声「嗯」,示意他随便摆弄。
傅择宣满意地取上两个棉球,先放一个在左手食指抵住颏下,另一个被大拇指压在下巴,大拇指稍用力一掰,喻恒筠就听话地张开嘴。
伤口就在舌尖和舌体交界的舌前1/3处,不深,但还渗着血。
“不是很严重。”
“就说不用管了。”
傅择宣不悦地回道:“力气很大?”
喻恒筠愣住,赶忙回:“没有。”
从箱子里捞出个瓶子,傅择宣说:“张嘴。”
“什么东西?”
“张嘴。”
喻恒筠感觉到对方完全不愿意搭理自己,也不问了,把嘴巴张开。
他想了想自己此刻的面容,肯定很奇怪。
扭开瓶盖,傅择宣把盐水往喻恒筠口中灌:“别咽下去,漱口后吐出来。”
说完他随便找了个袋子递给喻恒筠。
反复漱了几次,接着喷了点消炎喷雾,才消停下来。
“药的味道很奇怪。”
“受着,少说话。”傅择宣嘱咐。
“和你一起工作,我可不能少说话。”
这话一出,惹来傅择宣冷漠的瞥视,他冷冷地说:“下车。”
“真的有驾照?”
“嗯。”
“有必要去那边查看吗?我认为直接选择大本营更有效率。”喻恒筠说道。
“以防万一。”傅择宣认真道,“钟溯德应该有两个执念,工作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