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陌生的情况下,询问傅择宣或许能得到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梦境濒临崩塌。”傅择宣老实回答,和之前是相同的答案:“其他情况我也不了解。”
这话一出,所有提问的机会都被掐断。
喻恒筠本来也不愿意询问太多,此时便提议:“既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便只能靠脚步丈量一下脚底的道路了。”
傅择宣无奈:“濒临崩塌的世界先前应该也是以现实世界为基础。”
喻恒筠没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抱怨意味:“那假设以东区市区的域界,从北到南,中途不休息,以最快速度的步行时间大约为六小时。”
“在现在这种情况的道路上,开车只需半小时。”傅择宣暗示。
“嗯?”喻恒筠表示疑惑,“这样的环境下还有车残余?”
他直指身旁的废墟,没有一栋房子幸免于难,宣告着令傅择宣无比沮丧的消息。
傅择宣瞅着眼前由废土堆积而成的庞然大物,老半天不说话,末了才开口,仍是不愿放弃乘车的打算。
“找下试试?”
体能训练成绩满分的喻恒筠从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但他还是理解傅择宣的心理。
只是眼下的情况——
“这个前提无法存在。”毫不留情面指出现状,喻恒筠缓缓道:“不先确定方位,无法找到任何需要的东西。”
对这一点,傅择宣不得不认可,只是没想到经常以走路方式出行的他,也会有步行对如此不情愿的一天。
喻恒筠说:“现在是白天,没有确认方位的标志物体。我刚刚查了下,通讯器内的指南针大概也受到影响,不能使用。”
“向前走,一段距离后观察情况有没有变化。”
“正有此意。”喻恒筠点头,“那不如,现在出发?”
傅择宣没有异议。
假设以正前方为北,两人应该行进的方向就是向前。
二人于是取道向左——事实上东区的区域划分规律整齐,这种情况下,南北方向的抉择远比东西的重要。
除此以外,极有可能是钟溯德内心症结所在的国立研究所,其地址就在东区正北方位。
不管怎么说,两人就此出发了。行走的同时也注意观察周围环境的变换,不出多久,就发现地面的改变,颜色、质地都有巨大的变化。
浅灰色地面和前方接壤处,没有明显高低之分,而界线前方地面整体呈现白色,一派平坦,如镜面,竟然不沾染丝毫空气中满溢的尘埃,颜色也丝毫不变暗淡。
“镜面?”喻恒筠自问,他又即刻否认了这个回答:“按这两边情形,更像是陆地和水道。”
说着,他转头想看傅择宣的反应,而对方只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见。
只见傅择宣用手指了指右前方,对面隐约能看见颜色和这边相同的土地,而在两者之间,横亘着一条黑色长龙,沟通两边。
“广宁大桥。”喻恒筠下定论,“这长度,更像是中部。”
这独特的地形给两人提供了分析的思路。
广宁大桥,沟通东区陆地和远处南陆的桥,中间同时连接四岛,以上野南岛和下野北岛为界,把桥分为北、中、南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