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思各异,但步伐和方向都相同。
仿若拥有最合拍的默契,没有一人说话,也不觉尴尬。
在这样的气氛中产生耽于其间的念想,所以恍如一梦,时间飞快溜走。
到该分别的地点了。
站在社区门口,喻恒筠回身,微低头对上傅择宣的视线,缓而露出放松的表情,准备告别。
孰料傅择宣被他的视线弄得有些不自在,朝左偏头,视线也随之转移,看向喻恒筠的右后方。
接着他发现一个黑影倚在社区门柱边,毫无动静。于是叫上喻恒筠一起上前查看。
是个戴着棒球帽的中年男性,或许因为在没意料的情况下倒地,帽子脱落,脸庞一览无余。
这人是傅择宣不久前在社区门前遇到过的钟溯德。
喻恒筠认出了这个男性,沉稳地呼喊:“钟先生?”
没有回应,两人商议后决定将他送往医院。但这熟悉的安然沉睡状态让两人心里已有初步猜测。
等车到来,制止傅择宣帮忙的动作,喻恒筠独自将钟溯德搬入车内,对司机嘱托几句,随后他回身和青年交谈。
“他既然在这里倒下,应当和这里有什么联系。”
傅择宣把自己所知道的讯息简短告诉他。
“你认识他的儿子就更好了。”喻恒筠嘱咐,“这边由我来安排,结果出来后我会联系你。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早把这事告诉钟先生的儿子。”
傅择宣不语,他便猜想自己的语气是否过于命令化,又添道:“怎样?”
这会青年就点头了:“那就麻烦你。”
喻恒筠领下谢意,目送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这才恢复沉静的面容,坐入车内。
“附属一医院,走吧。”声音沉稳有力,不似对青年那般带有耐性、温和十足。
司机领命,不言不语地发车。
黑色轿车向前驶去,最终在灯光中隐去。
而傅择宣回到家时,许涵已经待在休息室里,他所有的玩乐设施都带到这边来,当下正玩得不亦乐乎,大有乐不思蜀的姿态。
听见傅择宣回来的响动,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游戏,贼笑着找上傅择宣问:“今天的晚餐怎么样?”
“可以。”傅择宣两个字就掐灭了许涵的好奇心。
“再多点细节也是可以的,别这么吝啬嘛——”许涵眯笑。
“没有细节。”他转而吩咐,“可能会有工作,你准备一下,钟溯德。”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