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仅仅五年之后,国立脑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收到不知名人士举报,并提供了相应证据,证明钟溯德在身为研究室研究员时,盗窃同事的研究成果以获得项目领头人的位置。
监督委员会在经全体委员会议审议后,决定撤销钟溯德的所长职位,追回所有研究经费,同时一纸诉状,将钟溯德告上国立最高法院。
最终,经立案调查,考虑到案件造成极为严重后果,但被告人钟溯德在脑域研究领域做出重大贡献,判刑61个月,罚款820万星币,并监外观察三年。
巧合的是,钟溯德出狱当年正逢大战爆发,而监外观察结束又恰逢病毒爆发。
起先钟溯德盗用同事研究成果此事曝光出来后,引发了民众极大关注。
但随着一件件事情突然如大山般压在人们身上,自然无暇顾及其他事。
自监外观察结束,也少能听见钟溯德的消息了。
“能在这里看到他,还真是意想不到呢。”许涵笑着解释道。
不提钟溯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傅择宣倒是突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于是他问许涵。
“你家里有钟溯德的资料?”
“嗯?”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回答道:“我先前总觉得在哪见过钟缙维,才会觉得熟悉。”
“后来想起来是小时候偷翻家里相册,看到过父亲和他的合照。后来我搬出来单独住,偷偷把那本相册带出来了。”
“带出来?”
“那本相册有我一个重要的人的照片哦——”许涵冲他眨眨眼,故作神秘。
“重要的人?”
语调没有特殊的地方,许涵却还是能从中听出逼问的意味来。
“呃……”他似要逃避般眼睛闪躲,最后还是老实说:“是我母亲的背影照。”
傅择宣沉吟后,说道:“你父亲可能藏着照片不愿让你看见。”
“是吧!你也是这么觉得的。”许涵深感赞同,接着摇了摇手指。
“但我每次想到我提到母亲时他那副冷漠的表情,什么猜测都烟消云散。”
并不明白父子俩平日的相处模式,傅择宣决定不再多言,也就没有说出他的猜测。
许涵此时突然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坏笑着问同伴:“你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实在想不到还要问什么,同伴没说话,甚至准备离开休息室去准备晚饭。
“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工作。”见傅择宣疑惑,他正色宣布:“我离家出走了。”
“你十八岁那年就离家出走了。”
许涵摸摸鼻子,没搭傅择宣的腔:“这次他找来抓我的人直接堵到我家门口,我只能到你这儿来避难。”
这会儿应该是没弄明白许涵的意思,傅择宣再次重复:“避难?”
许涵随即灿烂一笑:“我行李都放在卧室了哦!”
听懂了后,他不悦道:“拿回去。”
“别啊!”许涵委屈,“我可什么都没做,实在不想被抓回去面对他那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