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说得轻松,你觉得你还能背着铺盖卷走?”向国强怒视他,“你得把这娘们给背走!”
“不要,我不要跟他走!”姚安娜吓得大叫一声。
“你这他妈就是合该!”向国强冷冷地说:“这小子不是你约出去的吗?既然你跟人家什么都干了还不跟人家走想干嘛?”
一副我的人都被你玷污了,你还想不负责吗?
“……”姚安娜的眼珠子都瞠大了。
男领队也瞠目结舌了——这话听起来还成了咱女的强了男的了?
邓政委差点就笑场了:好你个向国强,这事到你这倒成了男人吃了大亏了,好啊!
不过这事好在那个张大牛是未婚,事情也没做到最坏那一步,到时候,人家女同志不同意,大不了当成被女流氓调戏了呗,人家女同志同意了,也算是一桩好事。
“好了,小姚同志,这事也基本滤清了,跟你在山坡约会那人肯定不是向团长,而是这位张大牛同志,你们俩这事如果作为谈个情说个爱,我们部队可以不当回事,毕竟你们严格意义上说也不算一个单位的,就这么发展下去也没话说,这事你们私下去协商,但要说这事是强尖性质,这就谈不上了,你也亲口说了是你约的男方去山坡的……”
“不!我约的是向团长,是向团长答应我的,九点钟去山坡上!”姚安娜“哇”地一声哭了,“我没约张大牛,没约张大牛……山坡上那人就是向团长,就是向团长……”
尼玛!向国强莫名被人倒了这一盆臭水,气得想把眼前这耍赖的女人一把拎起来扔到窗户外面去。
可是他又不能这样,好歹自己是个大男人,大男人怎能打女人呢?
于是他气得一拳头又给臭屁蛋砸过去,“你他妈惹的烂事出来,你给劳资收拾干净!”
“对不起老向,对不起……”臭屁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将一颗脑袋捶得更低了。
看到姚安娜一口赖定向国强了,邓政委也是有些无奈——现在这摊子怎么收拾?只有等那两个文工团的女孩子来指证了。
又过了两分钟,女领队带着秦小玉和黄玉凤来了。
“你们两个好好看看,今晚上你们在坡上用手电筒射到的男人究竟是谁。”女领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了。
“当时又慌又怕,我都没仔细看……”可是黄玉凤却这么说。
是的,走在前面的是秦小玉,打着手电筒的也是秦小玉,黄玉凤就是个壮胆来的,而且她还感冒,脑袋本来就是晕的。
“我也没看清脸,不过那人穿的是军装,”秦小玉说。
尼玛,这地里穿军装的多着了,你这是什么眼睛?
向国强有些气恼地睨着那女人。
谁知那女人又说:“他没戴帽子,头发是寸头……”
这就好了,向国强伸手一把揭了臭屁蛋头上的军帽,果然是寸头。
“好像……就是他。”秦小玉说。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寸头?”向国强沉声问。
秦小玉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寸头。”
然后向国强揭了自己头上的军帽,很抱歉,他不是寸头,他的额头上偏分了一撮短发,属于稳健型军官发型。
他揭开帽子的那一下,姚安娜脸色惨白。
完了,在山坡上跟她做那事的男人真的不是向国强!那男人是寸头,是寸头!她还用手摸过他的头。
尼玛,姚安娜,你的眼是有多瞎啊,你连向团长是什么发型都没搞清楚就跟认定那人是向团长了啊!姚安娜此刻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她才来军营一两天她怎么能知道人家向国强是什么发型?全军营的军人头上都是戴着帽子的,她有什么资格看到人家脱了帽子的时候?
她这就是咎由自取!活该!
现在秦小玉才真是要笑断肠子了——哈哈哈,姚安娜你这个婊砸,以为自己钓了个大有前途的军官,结果却钓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流氓小兵,还被人家上了!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不!不是平头!是分头!那男人有头发的!”姚安娜大叫,她已经完全失控了,“撒谎,你们都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