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道歉,我拦不住,就只能陪着你。后来你困了,我便抱你回寝殿去。你迷迷糊糊看着双兰殿的名字,还问我说怎么改名了。”
“你说为什么改名了?”秦岚之笑着,声音如水淌过谢喻兰的心口,涨得谢喻兰心房又酸又麻,让人忍不住想落泪,“我就说,我发现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改名了。你没有了谢家,但以后有万壑宫,等解决完所有事,我就带你回家。”
谢喻兰隐约想起了那挂着“双兰殿”名字的寝殿,想起了那日的锣鼓喧天,众人齐贺,还有那满山的玉兰树苗,被风吹得晃晃悠悠,仿佛也在欢喜鼓掌。
他被穿了一袭红衣的男人抱进卧房,将一切喧闹隔离在外,屋内燃着红烛,合卺酒摆在木盘上,床下堆满了谢喻兰喜欢的陈皮、橘丝,桌上还放了不少橘子糖。
明明该是“早生贵子”,却变成了浓浓的果香。
酸涩的,略苦的,清甜的,让人心动的——同爱情的滋味那么相像。
红浪翻滚,满眼旖旎,春色愈浓,到得精疲力尽时,秦岚之从背后咬住谢喻兰的肩,落下浅浅的牙印,哑声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我。”
“万壑宫的人,都是你的家人。”
“你若想刘家的人了,我便陪你下山,去他们开得粥店看看。”
“至于蒋家的事,从此同你无关,不要多想,不要难过……”那一声声的安慰,合着细碎的亲吻蜿蜒而下,谢喻兰抖着酸软的双腿,被对方紧紧揽着腰肢,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再次沉溺进欢愉里。
模糊间,他听到秦岚之说:“伯父伯母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余生快乐肆意,不要难过。”
他轻声笑了起来,同秦岚之接吻,唇舌纠缠不舍得放开,在气喘吁吁里道:“还叫伯父伯母吗?”
秦岚之呵地一声,此后便是整夜的生死缠绵,仿佛彼此要将对方埋入骨血之中,再不分开。
谢喻兰回忆的面红耳赤,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搔了搔耳朵,道:“那什么……双兰殿,我记得应该是你洞府的名字?”
“是。”秦岚之顺着他的话说,“那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没出过洞府,吃食都是别人送来的。我哪会有时间去害你族人?”
“可是……”
“你的金丹不是一直在吗?”秦岚之凑近了,他蹲着身子谢喻兰则坐着,二人相对的位置便非常微妙。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笑和无奈,气势却非常迫人,直直地靠了过来,几乎抵住了谢喻兰的某处:“要我帮你找找吗?”
“等……”
谢喻兰一惊,还未来得及拒绝,就感到弱点被人抓住了。
他看不见,感官就更加敏锐,整个人刹那红了起来,连指尖都透出了诱人的粉。他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秦岚之的头发,这个动作却像是欲拒还迎,一条腿被男人不容置疑地拉开了。
“别怕。”
“不……唔……”
“这不就是吗?”秦岚之吐息灼热,声音变得含糊,“喏,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