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学的字有不少都是从话本看来的,比起框框正正的书,小鲛喜欢看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本。
溥渊流的汗愈发密集,他缓缓捂着鲛的肚子压了压,眉宇隐忍:“还学了什么。”
鲛人湿长的眼睫一抖,瞥过罩子下微微摇晃的火光。
为了让蜡烛烧得久些省去添火的功夫,屋内新置的蜡烛和原先用的不太一样。
溥渊一只手掌包在小鲛发顶垫好,免去撞到他的脑袋喊疼。
又问:“学了什么?”
鲛湿湿的蓝眸盯着那簇燃烧的烛火,落在那截粗/大的白色蜡烛烛身前。
溥渊:“嗯?”
小鲛哎哎地咕哝,眸子里倒映出蜡烛。
“就……就是很大……”
火苗抖得愈发剧烈。
宗长都有点坏了,抱起小鲛走去桌边,拾起落在上面的书,亲亲他汗湿软滑的脸蛋。
“看到哪里。”
鲛肚子不舒服,想挣开,反被禁在桌前,身后的宗长犹如一道墙挡着。
书籍翻页,翻着翻着落在其中一页上。
小鲛眼也不眨地盯着纸张,乱了焦的眸慢慢认出白纸里的黑字。
抿起唇又张开呼吸,话本有什么字他就说什么字。
“长……”
又到下一行。
后来这本话本是看不成了,小鲛嫌它脏,私下将话本子藏了起来。
鲛醒得晚,窗户微敞,檐下织出了一串串珠帘。
他裹着被褥懒懒地望着这阵不小的雨,忽然赤足跑到窗边立定。
仆送水进门,小鲛简单洗漱之后就将摘下的面纱戴上。
“鲛出去一趟,阿渊问起就说我去见兄长了!”
蓝色身影扭出歪歪软软的影子,刘松子来不及追上,前一刻还发懒的鲛已经不见身影。
鲛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很快找到红鲛下榻的房间。
门外的护卫小鲛没见过,面前冷峻英气的男子放他入内,姬红息懒洋洋地侧躺在床榻入梦,小鲛刚入屋,他就睁了眼,满是笑意。
“你这小东西有了男人就忘记兄长。”
小鲛哎哎呀呀的,他扑向姬红息怀里,姬红息抱了会儿,含笑的眉轻皱。
“都是其他男人的味道。”
小鲛稍微放高了声:“阿渊很好闻的!”
姬红息“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