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闷声抿唇,什么话都不说了,莽撞又直接的咬住溥渊的下唇,软舌沿着唇缝,着急却又竭力忍耐一点一点的吻啄。
烛火打在灯罩边缘发出咋响,紧接又是清晰的啪。
小鲛的脚腕有些疼。
尽管已经用了最轻的力气握,溥渊低头去看,能看出几根挺明显的指印。
他珍视地亲了亲:“没控制住。”
小鲛恨不得把腿脚变成鲛尾巴缠着溥渊。
人的腿总没有尾巴那样用力,何况鲛还软成水,手脚都是软的。如果是尾巴,尾巴就能缠在宗长的脖子后。
他哼出声:“不疼不疼~”嗓音翘了翘,像翻卷的海浪。
溥渊掌心潮热,体热,潮的是鲛分泌的汗。
他松开手,小鲛软塌塌的拱着身,蜷起脚趾,脚踝一圈的红。
溥渊低头去亲鲛湿润的长睫,掌心潮湿的汗抹在小鲛拱起的身后,从肩背到腰间,左手臂上的繁复纹形与鲛人尾椎后的蓝色纹形吻合,交叠成两条长尾缠绕的画。
砰咚——
一声闷响。
尽管在床头预先垫上柔软的毛褥,溥渊还是担心一个不当心把小鲛的脑袋撞疼了。
汗湿的修长手指将鲛微微往下拉,固在怀里好让他浮动没那么大。
鲛哑着声哼哼,手指在宗长脖颈后刮出几道血丝。
宗长依然温柔,只是在这股温柔的包裹之下,他循序渐进,小鲛的视线越晃越快。
天光浮现,窗外亮起灰蒙蒙的颜色。烛泪已经干涸的黏在桌面,鲛迷糊地合眼,睡不多时,恍惚间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身子微微摇晃,很舒服,像偷偷喝了酒那般醉了。
再一次清醒睁眼,小鲛发现他躺在宗苑的房内,裹在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
他踩着床尾刚要下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把放在脚边的鞋子拿起来穿好,才去开门。
仆在楼下看到房门打开,端了水和吃食上去。
鲛咕噜噜漱口,含糊问:“阿渊呢?”
时候不太早了,约莫在申时之内。
刘松子道:“宗长去了祭坛,三天后才回来。”
又道:“还吩咐您别过去,宗长带了洛公子去。”
祭坛中有第二个人,小鲛就不方便再过去。
鲛咬着嘴边不太香的米糕,吃不下几口就继续侧身躺回床榻里。
他朝仆眨了眨眼:“鲛困了,要睡觉。”
鲛人施了一场轻细的小雨,三日后,宗长带着关门弟子洛长云出坛。
微凉的雨水落在身上温柔细腻,拂去几丝闷燥。接连三日不断的祭神之礼,导致溥渊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