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里头空无一物瘪瘪的布囊小袋,颜色褪得泛白。
一幕一秋,十二个秋飞逝即过,这个布囊若非有人珍视护着,早就成为一块破烂布料。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跳到八年后。
加上原来的三年半,也就是差不多十二年了。
宗长34岁。
每天的更新是写完当天列的细纲点就结束了,不看字数的,写完就停了。
谢谢大家。
待修错字。
第66章
陵园百草枯黄,溥渊没惊动任何人,带了一个仆从乘着马车驶入神陵内。
孟临之正在药庐里调药,本该过几天差人送到宗苑那边的,没想到抬头就见宗长亲自过来了。
他眉眼带笑地推了几包刚配好的药:“有劳宗长亲自上门,”又道,“我前些天新制了一副膏药,每次你洗完发时涂抹两鬓,效果应当比药理内调更快。”
刘松子垂眼,他是除了宗长和大祭司之外唯一知情的人,还被封了口的。
宗长少时天骨受损后早就落了病根,强撑了数年顽强练习伤身动筋,这些年又为族内大大小小的事劳神奔波,再心有挂碍,去年起就出现了早衰之势。
仆知晓的那一刻失态,可宗长却未当回事,大祭司配什么药他就吃什么药,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无声地接受了一切变化。
孟临之替宗长号脉,说道:“近来是否比往时容易疲惫,我给你开的宁神茶可有每日都按时喝。”
刘松子连忙补声:“仆按时按量泡好给宗长送去了的。”
孟临之皱眉:“这茶的配方看来得加重些剂量才行。”他看着宗长感慨,“光是我给你调理也没用,你若不愿休息,还不如找人直接一个闷棍打晕怎么都行,总好过用一副受损的身体干熬着。”
小药童进来送了几罐药膏,孟临之挑开盖子,一股墨黑的软状膏体发散着淡淡香草的味道,他示意宗长:“要不要在这边试试。”
溥渊没有异议,转身去了他住过的房间,用热水洗净头发,将罐子里的膏状药涂在发边。
微微泛着灰白的发很快显出乌黑的色泽,刘松子小心翼翼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待发干后,黑发如墨,披在身后犹如上好的乌缎,伸手微微抹碰也抹不出东西,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大祭司做的这罐子药膏效果当真比内调来得快,刘松子为宗长重新束好发冠,宗长又恢复了与往时那般端正而一丝不苟的清冷神态。
仆收起手退到后边:“宗长,好了。”
溥渊道:“那便回去。”
仆一如数年来默默跟上,宗长的背影徐稳前行,坚如青松,多年不变,想来以后也不变。
宗长为全族久年守护和付出,这么多年又把所有等待都当成自然,始终如一,可也总这般形单影只。
仆皱皱发酸的鼻子,闷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