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渊跟鲛一起睡觉。”
溥渊将热粥喂进鲛的肚子,小鲛摇头不愿意再吃,他才就着剩下的早饭进食。
小鲛下巴支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宗长看,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没看的看够本。
白天宗长没走出卧房,也没去书阁,房门紧闭,一整天都与小鲛拥在床里睡觉。
夜色悄然覆盖,小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发现宗长已经醒了,不过人没有动。
鲛抿唇笑,床榻间暖洋洋的热意烘得他脸和脖子都是一个颜色的。他用气音发声,鼻尖贴上宗长的脖颈厮磨蹭拱。
“阿渊偷看鲛。”
溥渊面无改色,眉宇之间是轻松惬意的。
“有段时间没看你了。”
小鲛耳朵尖竖起,寻常人做不出这个动作,鲛人能却让两只耳朵支楞起来,模样十分的可爱,憨拘之态冲散了荒靡一夜后的媚色。
鲛闷声哼哼,他其实很喜欢像此刻这般什么都不做,天太冷啦,鲛好想把阿渊封在巢穴里跟自己睡到回暖的时候。
溥渊忽然问:“为什么……不写信回来了。”
闻言,小鲛立刻转起蓝色的眼瞳,支支吾吾的,因为害臊支楞起来的耳朵也恢复常态,转身默默将自己埋进被褥。
溥渊伸手理着鲛散乱的头发,乌黑细长的发丝因为打结缠绕在他的指尖,明明每次给鲛沐浴时都用上香膏打理,却每一次都会如此。
溥渊凑近,下巴几乎抵在鲛泛红的耳朵上:“嗯?”
小鲛有点烦闷,羞恼居多。他回头推了推溥渊靠上来的脸,哎呀一声。
“那个……那个鲛忘记写字了嘛。”
鲛不知宗长心中一口气松了松。
溥渊看着他:“晚些时候与我练字,这次要做考试,规定的字有多少个就需会写多少个。”
小鲛:“……诶?!”
鲛着急:“阿渊,鲛都好久没写了。”
溥渊目光温和,神色里的平静犹如潮水淹没了鲛人最后一点的抵抗。
“听话一点。”
溥渊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小鲛坚持练字了,不为别的,只想隔段时间能收到寄回来的信,这是一个告知他鲛人在外相对安全的信号。
翌日,天亮不久,在堂屋吃完早饭想跑回卧房继续缩回被褥里的小鲛被溥渊亲自领去书阁。
他一边上木阶一边扯着宗长的袖口摇来晃去,扭捏得像条蛇在摇尾。
“阿渊,鲛不练字了嘛,下次鲛给你画画,你教我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