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仲夏,白日宗长有族内事务打理,小鲛就外出探险。那日回来的时辰有些晚了,已过饭时,如豆灯火摇到深夜,才见小鲛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跑进大门。
仆都停在堂屋外,小鲛冲进堂屋,一头飞扬翘起的长发凌乱贴在身前背后,溥渊给他递了杯冰镇果水,鲛饮完舔了舔唇,两只手都让宗长用沾水的软巾擦拭干净。
溥渊问他:“怎么回来如此之晚。”
小鲛挠着刚被对方理顺的发,支吾,半晌才道:“鲛去海边啦。”这次他游去好远,尾巴都还泛酸,赶路程都赶的忘记给阿渊带礼物了。
溥渊倒不贪小鲛的那些礼物,只道:“下次回来早些。”
鲛连连点头,两人用完晚饭,就去了溥渊的卧房。
浴身桶已经备好,小鲛伸着懒腰轻松将一身湖蓝薄衫褪去,这些日子他都是这般在宗长面前沐浴,刚踏入桶内懒洋洋地趴着,身后就有人替他认真洗漱。
香皂才打上肌肤,滑溜溜的,还没细搓小鲛就靠近宗长怀里,水下的腿晃了晃,腻着声:“鲛的腿好酸。”
溥渊神色如常的为他捏腿,小鲛笑嘻嘻地鞠起水朝他脸上洒去些许,又抱住这人。
“阿渊阿渊。”
溥渊给鲛洗完身子时自己也湿了大半,鲛解去他的外衣,双腿就如鲛尾那般缠上人倒进床榻中。
乌发丝丝缕缕地牵在一起,小鲛轻轻摇晃,抱紧溥渊的脖颈,又伸舌去对方脖颈渗出的潮热汗珠。
“阿渊~”鲛身子晃了晃,舌从颈子擦过宗长耳旁。
他咬出那耳朵,腻出声地问:“阿渊什么时候才与鲛出去玩嘛。”
溥渊波澜晃动的眸一眨,眼睫的汗珠滚落。
他抱起鲛走去一旁干净的坐塌,坐着抚碰鲛人粉融如桃的面庞,动作十分轻,许是怕将鲛弄坏了。
溥渊尽量缓着声问:“小鲛想去哪里玩。”
小鲛转着春。色潋滟的蓝眸;“就去其他地方,曲黎之外的好多地方。”
溥渊摸着他的唇,啄吻。
“小鲛。”
小鲛先贪了这个热潮缱/绻的吻,背后都是汗。
吻够才迷糊地“嗯”了声。
溥渊哑声:“以后早些回来。”
未等鲛开口,坐塌就如一叶飘在水上的小舟,鲛与宗长慢慢摇晃,时而急骤。
室内烛火燃烧过半,小鲛瓮声:“尾巴更酸了。”
往时他说尾巴酸的时候阿渊都要替他捏一捏,这会儿非但没有捏,握在脚下的掌心倒变得更热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