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度过约莫两刻钟,小鲛挣着依然被宗长握住的手腕,瓮声道:“阿渊,鲛好热。”
溥渊这才惊觉自己已是满掌的汗,原本浅淡的麝香再次馥郁地遮盖了整间屋子,转而覆上一股腥甜的气息。
鲛人发/情时会源源不断的发散着他们的气息引诱猎物,溥渊鼻与喉腔内全被这股味道堵得满满当当,发髻两边陆续涌起细密的汗珠。
掌心里的手软若无骨,就像握着水,握不住。
那鲛尝过滋味后对于接下去的事已经知道怎么做,所以不用宗长刻意细致的引导,他急躁的从被褥里钻出。
鲛人能在广阔危险的海域中自如驰骋,在宗长身上一样有这驰骋的本事。
他坐起,跨在宗长身上,手脚一个劲的拱着,用唇去接宗长发鬓间渗出的汗液,犹如长蛇摆尾,摇晃扭动:“阿渊,阿渊。”
鲛喊出了几分急躁,搂在阿渊颈后的手乱抓,又俯下嘴去咬,叼着脖子后的那一点皮肉,用力地坐了下去。
——
天亮了。
几个小药童安安静静侯在门外,提水的提水,备饭的备饭。他们来得终究还是有点早,屋内飘出几许零碎的声音,叫几个小药童听得面红耳赤。
大祭司吩咐他们来换水不要来太早,往时小药童五更天起来学习,这会儿天都蒙蒙灰亮,可不早哩。
时辰不早了,但屋内的人并没有结束。
他们小小年纪就跟着神陵内的老祭司学习医术,自然知晓阴阳交/合之事。
道理虽然明白,却未曾听闻与经历,这一个个面色仓皇失措,手脚僵硬。
直至门后传来敲响的声音,小药童们才排着队将水和饭食送进。
即使屋内有屏风格挡,他们依然垂首屏息,一致盯着地面唯恐不小心看到了。
药童们全部离去,待门关好,溥渊抱起还赖在怀里的鲛,走向水汽飘散的浴桶,放鲛入了桶内冲洗。
溥渊只来得及匆忙擦了擦身,随意披着一件青衣就拿起药皂帮鲛涂抹。
方才他到最后失了控,余光瞥见鲛微隆的肚,喉咙不由滚热。
他扶起鲛,让他站在桶内,道:“先把……清一下。”
小鲛撑在浴桶边缘,很快就喊累。他骨头松软地转了个身,抱住宗长的腰。
“鲛没力气站。”
溥渊:“……嗯。”
鲛换了个姿势,宗长抱他放在怀里。
小鲛见过其他妇人带着还不能下地走的稚童解手时就是这般。
他晃了晃腿,抬眸对上宗长黑深深的眼睛,抿唇,不一会儿就哼哼,由着宗长帮他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