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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停,小鲛不让车夫跟,轻盈地跃上树梢,稳稳落在湿滑的枝干上。

车夫暗暗捏一把汗,不知道鲛公子躲在树上做甚。

小鲛的目光定在那处灌丛后,两只狍子正抱在一团,胸抵着背,像一艘合体的小船飘在水面上摇来荡去,又不时地突进。

淡蓝的眸子一眨不眨,眸色渐渐深了几分。

小鲛耳听八方,顺着新的声音再望过去。

田边两只土黄的狗子正在你追我赶的打闹,闹着闹着一只身形比较精瘦的狗子咬住了剩下一只狗子的后颈。那只被压住的狗子窝在小花上嗅了嗅,许是被咬得有些疼了恼火,对背后的土灰狗子呜呜发出叫声,很快它们就与刚才看见的那两只狍子做的动作如出一辙。

不仅仅是狍子和狗子,小鲛坐在树梢上还望见了更远处发生的一切。山里的生灵纷纷陷入了躁动,用尿液在各个角落标记划分着它们的地盘,还有的故意留下又浓又多的尿企图引起雌性物种的注意,为了争夺同一只雌兽两三只雄兽揪扯在一起打架的画面比比皆是。

山野之间热闹异常,除了草物的气息,漂浮着许多生灵留下的味道。

鲛人五感敏锐,寻常人闻不到的交/媾味道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鼻子。

动物们的发/情来得自然又热烈,留下的味道就像原始的催/情药剂,风一吹,小鲛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气味弄得心神荡漾,从树枝上跃下时腿都有些软,喝了酒似的熏熏然,那股被冰镇酸梅汁压下的躁动不安,此刻变本加厉。

小鲛用手给自己扇风,他没在田边看到宗长的身影,车夫道:“许是去了海边。”

每逢开春,族内各个地方都开始忙碌,从农物到船工纺织,宗长年年都会到各产物作业地巡视。车夫在宗苑里头待了四个年头,对此自然熟悉。

车夫道:“俺送公子去海边看看,兴许能见到宗长。”

小鲛坐上马车,车夫立刻将车头调转,去往海岸。

今日无雨,虽是阴天,可风浪不算大,渔民们都趁着还未起风时出海捕捞,强壮的男人们下海,而家里的女人则在海边编制渔网,织好后先晒一晒,趁有空闲的间隙就去顺着沿岸浅海的地方拾捡海蛎子啦,螃蟹一类的海味。

车夫将马车停在距离海岸有一小段路的地方,小鲛跃下车,倦懒了一个冬季,海风挟带海水的气息裹在身上,他浑身颤了颤,舒适地眯起蓝色双眸。

小鲛和马夫抛下一句别管他,立刻摘下鞋子光着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奔跑。

蓝色的衣衫在海风中飞跃,马夫来不及出声,鲛公子的背影如同和这碧蓝广阔的海面融为一体,再定睛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海水的气息直接唤醒鲛人压制了一夜的焦躁,小鲛想放声大叫,想在海里畅快地游上几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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