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鲛醒来时摸到床头放了一大包东西,他揭开一看,全是银子。
仆闻声端着洗漱的水盆进屋,见他醒了,就笑:“那是宗长吩咐给你的银钱。”
鲛不解。
刘松子道:“宗长说昨夜落下的那些珠子留着不便,索性替您拿去换了钱。”
小鲛点点头,他明白做人出门在外需要钱才能买卖,但他第一次睡醒就收到那么一大包银子呢。
刘松子讪讪,伺候完小鲛起来,端水走出门外后替自己的谎言暗暗心虚。
那些珠子没被卖掉,只是被宗长收起来哩。仆也不好当,为了主子的心思还要去编排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宗长的收集癖。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8章
晚冬湿雨多,有时早一阵有时晚一阵,偶尔停了只刮风,还不算最冷的时候。等入了早春,雨水夹杂着早春的刺寒,那才真是到了阴雨连绵的日子,雨水日日夜夜缠绵不停。
饶是如此,小鲛终日困倦,每日清醒的时辰只有一二个,宁肯裹在床榻里,也懒得出门去凑热闹了。
仆偷偷地笑话他,不过很快就笑不出了。鲛耐不住寂寞,往时一双脚关都关不住的向外跑,如今被困在这温暖得让他昏昏欲睡的地方,没睡之前不忘叮嘱刘松子给他找乐,他的那些玩具都玩腻了统统叫人收拾扔进屋里,剩下的笔墨纸砚除非被宗长检查,否则也不愿去碰。
偌大的宗苑,原来只服侍宗长一人,没有几个可供玩乐的东西,专门买回来给小鲛的又被他玩腻了去,苦思冥想,仆对上鲛那双含着期待的蓝眼睛,撑开伞跑去找武卫问问。
最后刘松子从武卫这边讨来了一副叶子戏,小鲛对着仆手中的纸牌表示了兴趣,仆尽心尽职教他玩法,说到兴处,两人将前来送热茶的冬月拉着坐在一起。
三人围着个案桌盘坐,这一打就是半个时辰过去。期初刘松子和冬月念着让小鲛玩得尽兴些,总是互相打眼色出牌喂他,可惜鲛又不是笨的,玩了一阵后发现两人都在让自己,立刻出声不许他们让。
一个时辰过去,事实证明鲛的确好的学得慢而那些玩乐物件上手的速度十分之快,在刘松子和冬月不让着他的情况下,鲛能慢慢压着两人打,一个时辰过去,他嫌坐闷了,探长颈子朝外看,恰好看到形色匆忙李管事。
宗长大早就出了门,小鲛手里拿着叶子戏趴在窗栏上大声问:“李管事,你去哪里啊?”
李管事还没开口,鲛就像提前预知了对方的答案,兴奋地直接从窗户跃下,仿佛一道轻盈的线,直直落在他面前:“我去跟你找阿渊好不好。”
屋内的刘松子和冬月握着纸牌面对面的口瞪口呆,完全被毫无预兆就往下跳的鲛吓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