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小鲛不能去茶楼听故事后,成日茶不思饭不想,一到书阁就睡大觉。
半个月后小鲛得了半天放风的时间,这半个月的冬天他不出门就只睡觉,睡得骨头松散,得了空就找武卫出去打探买话本子。
武卫面色为难,最后把话本子一夜之间被肃清,连同那老徐都搬了家的消息告诉他,鲛愈发魂不守舍。
溥渊放下笔,鲛今日一个字未写,没心没肺地趴着睡觉。
书阁内不如卧室暖和,他抱起鲛,怀里的鲛扭了扭脖子,从衣襟内露出一条红线。
溥渊试着拉出那条红线,直至露出一小块布,面色顿时阴了下去。
鲛衣内罩了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肚兜,待宗长抱他进了卧房,原本闭眼的小鲛立刻笑眯眯地绕上宗长脖子,嘴里嘟囔:“阿渊坏,阿渊坏。”
“阿渊偷偷把买回来的话本藏起来,鲛找到了。”
小鲛从宗长怀里翻身跃下,跑到床榻拿起个枕头往衣内塞。
溥渊看眼前的鲛好的不学偏学那些淫的,神色复杂,遗憾没有早将那些话本一把火全部烧了,而不是……
而不是因为突然泄露的一点私心将话本多留了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
宗长:我摊牌了,我看完了。
第35章
冬日愈发严寒,今年的冬比往年雨水丰沛,冷意就像一根根尖细的冰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人的肌肤穿透骨头。
人们手里头的事情闲下来时,都聚集在屋内燃着火炉烤火取暖,可谓寸步难行。
刘松子在门外背着风口嘴里斯哈斯哈着雾气不断地将手心手背快速贴在火炉上翻面,绵密的雨丝儿从屋檐飘下织成一张网。
入冬后昼日的时辰就短了许多,一天过去了整整半日,刘松子才支楞起双耳听到屋里头隐隐约约的动静。
他赶忙从火炉旁边起身,敲了敲门:“小鲛公子可是醒了?”
鲛此刻双目没几分神采的蜷在床榻中打囤,屋内生了足够温暖的火炉子,绕是如此,他天生敏锐的五官已经感受到门外呼啸肆虐的冷风,以及湿骨绵延的雨水。
小鲛继续钻回温热的被褥之中,双腿将被缠上。
仆进来时见到他露在外头的后脑勺,捂着嘴偷偷发笑。
“您这都睡上一整日了,再睡睁眼就天黑哩。”
刘松子拿起木梳,将小鲛散在枕上的头发一缕一缕梳顺,半晌才听到鲛轻绵绵的问:“阿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