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渊理了理小鲛跑回来时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发顶沿至脚踝。
小鲛等啊等,过了半晌才听到阿渊开口。
“这是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秋天就要过去了,激烈的春天还会迟吗~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3章
想念……
小鲛喃喃,将脸往白绒绒的围脖里缩了缩,这似乎比李管事传授他的学识还要难理解。
可他对上宗长的眸光,好像又触碰到其中的意思。
鲛抓了抓刚被宗长理好的头发,秋日一到他的头发总有些躁,就算用了仆给他准备的胰膏清洗,只要小鲛睡醒之后去外头逛上几圈,那头发丝儿便又不再顺服,毛毛躁躁的凌乱飞翘。
妖物难驯,连妖的头发丝儿都显得如此的有个性。
小鲛百般聊赖在的宗长身前蹲下,让对方替他继续理头发。蹲得脚累,干脆转个身趴在宗长膝盖上,脑袋柔顺的垂下,连同宗长手指穿过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慢慢驯服似的柔软起来。
鲛摊开手心一截蓝色的发带递给宗长,又要宗长给他把头发束得妥帖。
溥渊由上朝下地望着他:“累了便回。”
小鲛双手抱住宗长的腿,脸亲密地贴着往前蹭了蹭,却让宗长微微扯开。
他不解。
溥渊把衣衫整理:“出去玩吧。”
小鲛走到门外,回头看到宗长还捏着袖口一角,右手臂自然的垂下,宽大的衣衫覆盖,整个人宛若一座沉静的雕塑。
鲛微微捂嘴,眼睛眯起呵出一点困倦的湿意离开。
等鲛人离开,溥渊才正视自己用袖口遮挡的位置。
鲛总是没有规矩什么都不知道的乱蹭,同他说明还要追问,明明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比沿着膝盖往上蹭更过分接触都做过了,至于为什么避开,溥渊眸色动了动。
说到底人不过是凡胎肉/体,六根不净。
一刻钟过,也未能安歇。
刘松子听到宗长让他送些凉水进去,误以为产生幻听。
仆不确定地问道:“凉、凉水?”
宗长:“嗯。”
刘松子小心谨慎地道:“宗长,您、您烧热之症大夫说还没完全消退呢。”
病都没痊愈,身体虚弱着就要喝凉水,又把身体喝出个好歹怎么办?
可小仆再听,见宗长目光不变,只能依照吩咐去沏了半壶凉水送进书阁,又低头苦着脸出去。
溥渊没有马上去碰那半壶凉水,他拿起书卷细看,精力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身体的异常转移到书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茶壶,一杯,两杯,等凉水缓慢渗进腹中,那股扰人心燥不宁的情绪才得以逐渐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