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渊把鲛带上车后没怎么出声,鲛也没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小鲛身上有一股让人舒服的气息,就像是从海里带来的,没有那股子腥,清凉柔软,水一般的甜,很独特。每次小鲛蛊惑宗长睡觉时他都能闻到这股味道。
水是什么味道,为什么是甜的,溥渊从未细究。也许并非甜味,是他臆想出来的。
马车慢慢摇晃着回到宗苑,李管事在外头出声提示,小鲛从溥渊颈边抬头,发现阿渊的下颌抵在他脑袋上没动,人已经睡着了。
李管事掀开车帘,见到他们宗长怀里抱着鲛睡得沉,立刻噤声。
过去的几年,宗长结束连续几日的祭礼,哪怕再累都没在人前露出疲惫之色,此刻居然抱着一只鲛在车里睡觉。
小鲛睁大眸子,虽然乖乖缩在宗长怀里,一条灵活的舌却不太/安分。
他伸出舌在宗长唇缝舔了舔。
李管事惊得落下车帘,好在没被人看了去。
这鲛……真大胆,居然敢舔他们宗长的嘴!
李管事擦了擦发髻的汗,宗长年纪虽然正好,但秉性纯正,应该能把持住吧。
且宗长这几日都在祭坛,身子累了应该没有那些心思。
溥渊在小鲛舔他的唇缝时就醒了,声音有些沉:“你在做什么。”
鲛扭了扭身,溥渊皱眉,片刻才说:“别动了。”
他松开搂抱鲛人的手臂,垂眸望向下方,用手理了理衣袍,遮着。
脑子虽还疲惫,身体给那鲛扭得微微精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2章
从祭坛回来以后,宗长生了病,第一个发现的人还是小鲛。
那日鲛在热得让他肌肤直冒汗的怀里睁眼,他像往时那般蜷缩在宗长身边睡觉,梦中仿佛有岩浆炽热地烧着他,额头都闷出了一层的汗。
鲛捂了捂汗热蒸得通红的双颊,随即发现这股高热的源头是躺在身边的人。
“阿渊。”鲛伸出手指在溥渊面上戳了戳,宗长平日就算睡着依然警醒,此刻被小鲛戳了几次才缓慢睁眼,乌黑的眸子因为高热看起来湿蒙蒙的,牢不可摧的人,陡然滋生几分脆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