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玉玉急得就差跳起来去拽殷琅了,如果不是被乌曼陀死死扯住,恐怕早就忍不住蹦上去了。
他动弹不得,嘴巴却是自由的:殷琅你还搁那看着!赶紧救人啊!再被那混账玩意儿掰两下,你家小子就真没命了!气死老子了乌曼陀你撒手!
红衣人一动不动,端坐在众人中最高的位置,他的眸光始终落在高台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凝滞了,又好像只是错觉。
许久,他淡淡开口,声音沙哑:不,他还没认输。
焦玉玉急眼了:啥玩意啊?这一看就是没法认输,说不出话啊!都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儿了,又不是傻子,能认输咋会不认输呢!
殷琅却不再理他。
台上,始终得不到满意答案的徐容,将手伸向了秦珣的另一条腿。
他双眼闪着恶意的光:师兄,你这么硬的骨头,跪在我身前的时候,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吧?我知道,对付你们这种目下无尘的天才,轻易地杀死反而是遂了你们的心愿,把你们的硬骨头一点一点打碎,傲骨一寸一寸磨平,踩进泥泞里,才是最解气的办法。
秦珣双眼紧闭,牙齿死死咬着唇瓣。
他已经没力气反驳徐容了,让自己不要叫出来就已经耗尽了仅剩的力量。
徐容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左腿上:百倍的痛你能忍住不叫,那两百倍呢?一千倍呢?师兄,人的骨头再硬,也是有极限的。
话音落下,手上发力。
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出来,徐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身前推金山、倒玉柱摔落的身体,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笑声放肆地几乎要传到天边去。
看呐,你也有今天呐!
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大步靠近跪倒在他身前的秦珣,抬手就去捏他的脖颈:抬头,看我,让我看看,我那不可一世的封师兄,如今狼狈的模样,比之我当年又是
戛然而止。
夸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徐容眼珠动了动,一点点往下看。
一截漆黑的匕尖从他小腹前透体而出,死死鲜红的液体正沿着匕首的弧度渗出。
被他强制掐着脖子抬头的青年歪着头,失去全部血色的苍白嘴唇缓慢张合,吐出嘶哑的声线。
哎呀,师弟,你好像忘记了,师兄可是十八重狱出身呐。
在他的注视下,冰凉的匕首在小腹里慢慢地转了一整圈。
直到剧烈疼痛袭来,徐容空白的大脑里,感知与思维终于缓缓归来,杀意近乎沸腾: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