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心中,那道声音同样愤怒:徐兄,你且适可而止,我能供给你的法则不是无限的,以你这种挥霍速度,根本撑不到这里的争斗结束?若无法登顶,你可想过你我的后果?!
徐容此时早就被秦珣牵动了几乎全部的心神,闻言半点不曾往脑中过,只怒骂道:我不动法则,如何能击败渡劫中期无限接近后期的第四魔尊?我不以雷霆之势杀死秦珣,殷琅怎么会被我激下场?不击败殷琅,我如何能坐上第一魔尊之位?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在放什么狗屁!
心中声音:???
你才在放狗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就是在公报私仇!
它被徐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表面好似被说服了沉下去,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顺利跑路,并寻找下一个合适寄体了。
秦珣和徐容的等级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他能在徐容的灵力长鞭下坚持这么久,下面的魔修们早就发出了阵阵惊叹。
魔修敬畏强者,连朝尊者都迅速败退的第七魔尊,他却能支撑如此之久,又何尝不是他们眼中的强者?
此刻,秦珣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片干净的衣角了。
血与汗染湿了他身上的黑衣。
师父三番五次的慎重交代秦珣没忘,他只是觉得,他还能再撑一撑。
他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徐容喉咙和左胸。
最起码不能在没给敌人造成一点伤害的时候就狼狈退场!
人间地狱三个月不计代价的苦修经历在脑海中走马观花闪现,他绝不甘心,在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后,得不到一点成果!
朝谅已经从最开始的羞恼转变成了沉默。他看着斜上方那只已经青筋暴出,却仍只是死死抠着扶手的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殷琅教的好徒弟。这小子,可真有种!
徐容被满身是血的秦珣取悦了。或者说,只要是殷秦师徒俩的任何狼狈模样,都能轻松地取悦他。
他笑着:师兄不是将我狼狈的模样记得很清楚么?那师兄不妨来比一比,你此时的样子与我那时,到底谁更加狼狈难看?
秦珣冷笑:当然是你!本少尊骨头可还没软到满地打滚的程度!
徐容这次却没被激怒,只是眼神冷了几分,唇边仍然带着笑。
是吗?那看来我折磨人的功夫还是比不上师兄,那就只好多抽几鞭子了。
他微微侧头,向上示意:不知等到师兄痛得满地打滚,向我求饶之时,你哪位好师父,面上可还有半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