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偃拂开广袖,大踏步走到第一尊座前,转身落座。其余七位魔尊也随之坐下。
九位魔尊齐齐落座的瞬间,整个至尊城所有声息都消失了,远道而来的魔修们密密麻麻分布在整个至尊城中,目光炽热地遥望着空中那座高台,与那个失去了主人的空缺宝座。
只有最强的十位渡劫期魔修才能成为魔尊,而北魔域的渡劫期可从来不止十人。
这次是怎么个章程?还请严尊者示下。左边第二个位置上的魔尊当先开口,他在十人中位列第六。
严偃的目光在左侧第一位的空座上停留了一瞬,老规矩,先补满空位就是。凡有意挑战十魔尊之位者,尽可到生死台上战个高下。
第六魔尊应声,起身代严偃宣布了规则。
乌曼陀低声冷笑,瞧瞧他那一副主人样,真把自己当魔主了啊。
殷琅反问,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切。她不屑地撇嘴。
她伸出鞭子把手那一边,在殷琅的尊位上戳了戳,话说你还好吧?这龟孙子说话难听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放在心上。
殷琅拂开她的鞭子,顺势将手搭在扶手上,面色如常地看着前方生死台上战成一团的两个魔修,我看着像有事的样子吗?
乌曼陀上下打量,没发觉异常,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就靠回了自己的尊座观战去了。
和她隔了一个殷琅的第五鸿压着声音评价,蠢货。
她微微侧过头,刚好把殷琅的半个身体纳入了视线范围内。整只右手大部分被宽大的袖子盖住,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圆润的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掌心。
殷尊者。第五鸿突然叫道。
殷琅侧过头来,以眼神询问。
第五鸿看了看他波澜不惊的双眸,轻轻挑了下眉,抱歉,忽然忘了想说什么了。殷尊者继续观战,无须在意我。
殷琅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高台上。
宴归禾哑声道: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件好事。
第五鸿摆弄着纤长的指甲,微笑着回答他,好奇是女人的天性。倒是我却不记得自己何时与宴尊者有了交情,值得宴尊者这般脾气专程来警告我一句。亦或者
她的目光从殷琅身上一晃而过,又重新回转与宴归禾双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