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欠揍。
殷琅又躺了回去,鹿篱不放弃地摇了摇躺椅,追问道:讲一讲呗,我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有隐情的样子啊。
这孔雀是真身暴露,索性连那一丁点长辈的样子也不装了啊?
没感情,装的,满意了吗?
鹿篱诚恳地摇了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试探,再详细一点?
闲的。
殷琅闭眼晒太阳,不搭理他了。
花氏母女算个什么东西。她们的惨淡收场,只是他复仇的第一步而已。
若是摒弃特殊血液引发的二三事,他和花琦兰之间的纠葛只简简单单见色起意一词就足以概括了。
年轻俊美的仙剑之主,吸引小姑娘的注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花飞莺的突然告密,他血液的秘密本该一直隐藏下去,也不会在还未百岁之时就成了给元道主供血的工具。
整整五百年啊
那时初初意识到封江城竟然怀着那般恶心心思的自己,为了膈应他,并未意识到这一举动对未来的巨大影响,故意放任花琦兰对他的追逐行为不管,却不料同时激怒了封江城与花飞莺,三十年的洞府囚禁,一朝重见天日便迎来了元道主的召见。
年少天真,本以为师尊即便怀着几分违背人伦的心思,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对师尊的信任压过了怀疑,满腔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可一直等到滚烫茶水雾气消散,等到一颗温热的心脏坠入寒狱,也没等到师尊的一句别怕。
封江城对一切都保持了沉默,沉默地看着他坠入了无间地狱。
所以他宁可忍受着元道主变本加厉的剥削,也咬着牙远离了这唯一的靠山,自起一峰默默积蓄着复仇的力量。
哟,天枢回来了?鹿篱在花圃边席地而坐,轻快地打了个招呼,结果怎么说?
顾扶轩笑着唤了句长老,正色道:花飞莺已死,在问剑谷的大阵威力下魂飞魄散,人死如灯灭,就不说什么追责的话了。花琦兰灵根被废,念及不知情的缘故,并未罚得太重,只说押入天罚涧囚狱,终生不得出。
寒狱以寒冷闻名,论起杀伤力却不是最恐怖的,在天罚涧众多阵法中只算小菜一碟。囚狱乃是天罚涧第三狱,传闻被关进里面的人,莫说没有灵力的凡人,就是渡劫期的大能被关进去也不是那么好出来的。
这么轻巧?
鹿篱瞧他脸色,感觉还藏着东西没交代,却不好逼问,笑一笑又低下头摆弄起花草来。倒是顾扶轩又问,师叔伤势已然大好,不知打算何时回去百兽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