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怕他反悔,于是堵上他的嘴,让他没有说话反悔的机会。
眼前景色在一瞬间扭曲,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倏然袭来,再次看清周围景致之时,杨闻拓已陷入温软光洁的锦被之中。
“这里是……”
“家。”迟肆轻柔啃噬着温凉,吐字含糊不清。
这是他们二人当初居住的青墙小院。
屋中的一切都保持着主人离开时的模样。
即便时隔多日也干净如初,不沾尘埃——迟肆施过了法术。
“阿季,我饿了。”
他嘴上没停,手上也开始了进食的准备。
“老四,等等。”清润声色带着几分无奈笑音,并无半点拒绝之意。
“他们怎么办?”
迟肆用法术将他带来这里,瑶山上却还剩着一大堆烂摊子亟待解决。
“他们自己知道怎么办。”
瑶山派有谢观山和谢观河。
朝廷有杨辉羽。
善后的事用不着临渊王躬亲。
含糊不清的嘴里嚼出明目张胆的哄骗:“你先让我小吃一顿垫点肚子,等会我们就回去。否则我饿着肚子连施法的力气都没有。”
杨闻拓轻笑了几声,几分浓情蜜意,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御令许可,迟肆将人打横抱入隔间浴池。
温热净水涤去一身尘埃,冲走一身疲惫。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
“我每次都觉得,你的这个阵法很方便。”润泽双眸的戏谑笑意中染上几分情念烟霞。
迟肆根本没有闲心给珍馐佳肴解释阵法和术法的区别。
就连一个天赐的显摆机会都无暇顾及。
热烟氤氲水波激荡,淅沥水声也遮盖不住云雨春音。
回房之时,杨闻拓看着已经干净如新的温软锦被,再次戏谑道:“这个阵法也很方便。”
音色已染上低沉沙哑。
迟肆笑了几声,热意温柔。
此时总算有了点力气朝心尖美食显摆。
“清洁咒。不是阵法,最低阶的法术,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他将人按在身上,再次煽风点火,“你陪我双修一回,我教你。”
杨闻拓无奈笑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明日还得去瑶山。”
“中午再过去。”他翻了个身,进食时也还没忘自我吹嘘:“即便相隔十万八千里,也可转瞬即至。瑶山这点距离想什么时候去都行。”
“老四,我一直有个疑问……”清润如泉的嗓音染上细沙,语调不稳,断续低哑流经耳边,刻意却又无意的煽点顷刻就能引燃燎原烈火,将神智烧成一抹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