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肆淡漠地点了点头,方才已经答应了老谢,就会帮瑶山破解阵法,不需要这群人再次相求。
只是他只负责破阵,那些发狂的瑶山弟子如何,他不打算管,也管不了。
想到此处,他蓦然又想到一件事:“这个阵法是谁教谢观柏改的?谢观柏的剑法是瑶山所传?为何你们没事?”
这群瑶山弟子心中都没有任何执念?
他以前认为老谢无欲无求,谁知也难逃执念深重。
无论仙凡,只要有心,都难避心魔。
最大的问题,还是应当出在他们练的功法上。
没有稳扎稳打的基底,急于求成的功法一旦染煞,就会使人迷失心智走火入魔。
自从逢山村以来,都有一个精通阵法的人出现。
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会阵法的人?
摧雷山庄的阵法设计巧妙。
瑶山阵法也是如此。
在原有的护山大阵基础上稍加修改,仅以凡人之力不靠一点灵石灵力,就将瑶山如此纯净清气瞬间变为浓烈浊煞之气。
这阵法造诣,就算在他们钻研阵法的修士中,也没多少人比得过。
他此时真想见一见那个高人。
对方或许不是这个世界的凡人,说不定和他一样,也是从别处来的修士。
谢观山和谢观河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
二人又转向另外一群同门。
一个弟子出列,朝迟肆拱手行礼:“迟……”
对于朝廷官爵的称谓,他们这些江湖中人自小以来就打心眼排斥。
无论官位高低,在他们口中只有相同的称呼:鹰犬,狗官。
“爱叫什么叫什么。”
迟肆瞥了对方一眼,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也懒得计较。
这位弟子略过了称呼这一步,直入正题:“我们从未听说过瑶山阵法一事,代掌门上任之后也并未提起。”
“只是前不久,他曾让杂役弟子修整过几条山道。那几条山道少有人走动,年久失修……这事要说奇怪,也确实奇怪,几条荒废的小道有什么必要修整的。”
“可若说不奇怪,代掌门上任,要把以前的东西重新修葺,让瑶山焕然一新,也在情理之中……”
“行了,我知道了。”
迟肆毫不犹豫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
谢观柏重修山道,就是在修改护山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