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肆瞬间又喜上眉梢眉飞色舞。
他真是太好哄了。
***
今天是交货的日子。
迟肆难得起了个大早,没多久,房门被敲响:“季爷,货在城外,马上就要运进城了。”
“老四,你……”齐季瞥了对方一眼,话只说了个开头,意思显而易见——要不就留在客栈里?别跟在后面瞎捣乱。
“我要一起去。不捣乱。”
二人飞檐走壁脚踏凌空,踩着青墙灰瓦如影如风很快到了城门口。
一行车队刚穿门入城。
几辆马车挂着黑底红焰的旗帜,旌旗在风中猎猎飘荡。
马车门窗紧闭密不透风。
入城后,车队即刻从主道驶入小巷,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骤停。
驾车人趁着无人之时,将马车上挂着的旗帜取下。
本来极为显眼的马车,立刻变得朴质普通,和随处可见的租雇马车并无二致。
“他们挂旗子,只为了应对出入城门的检查。在路上就跟普通车马一样,谁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迟肆笑意轻痞,“这群人业务还挺熟练。”
不过片刻,巷外钻进来几个人,和原本的车夫做了交换,驱赶着马车继续出发。
“绑人的和运人的不是同一批人,分工明确。”
齐季笑看了他一眼:“走,跟上去看看。”
二人借道屋顶,跟着马车出了小巷。
在路口,本来同行的车队,各自驶向不同的地方。
“老四,你跟左边那辆。”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齐季:“……我们这是在办差。”
迟肆神色轻狂,悠懒闲散的意态又带了几分油滑的痞气:“把那什么香主逮到,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无论阿季怎么说,反正他不单独行动。
齐季无奈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无话可说。
两人随意选了一辆跟上。
马车弯弯绕绕,最后在城边一座极为普通的民居院落外停了下来。
屋里走出两个人,身材壮硕一看就知是练家子。
他们打开马车门,凶狠地叫嚷着让车里的人下来。
几个女子战战兢兢,瑟瑟抖抖下了车。
这群姑娘年纪都不大,小的可能只有豆蔻年纪,大的也不过花信之年。
人下车后,两个壮汉把她们推进了屋,车夫驾着空车扬长而去。
灰墙黑瓦的民居,门窗紧闭不透一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