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话音刚刚落地,雄虫突觉头上一痛,“怎么了?”
“没,没什么。”雌虫的声音有些慌乱。
雄主竟然看过?!那有心动的吗?回复了吗?
头上揉搓的动作不徐不疾,贺翊舒服地眯起眼,“说起来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邮箱爆满后,我设置了每小时定时清理,你知道的,我又没什么交际往来,认识的基本?上都是用通讯码联系。”
如今细细回想,他想起以?前因为好奇拆封过?的几封邮件,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唇角微微上翘,“阿昭,你刚刚不会?是在看我的邮箱吧?”
他光脑扣带上那两个洞就是这么来的吧?
“嘶——”
头皮陡然一痛。
贺翊捂着?脑袋起身。
他回头微弯着?腰,笑?盈盈望着?捏着?毛巾正发呆的雌虫,“阿昭,揪秃你家雄主,对你有什么好处?”
雌虫反应慢了半拍,顺着?雄虫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了一个头上光秃秃的雄主。
他扑哧一下笑?了,等笑?出声音后他才发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的失礼和逾越,他赶紧低下头单手捂住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笔直的肩背也瞬间塌了下来,埋头捂嘴的模样加上一耸一耸的肩膀,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做错事在偷偷哭泣的小崽子,还有那另一只?正搅动着?毛巾的手看起来心虚又不安。
看得雄虫差点心软了,但也只?是差点。
因为精神力丝反馈回来的信息告诉他,此刻的雌虫心里面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情绪,有的只?是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森森。
心里刚升腾起的那点怜惜情绪转眼便消逝了,只?留下了哭笑?不得,他差点忘了自家雌虫是个戏精。
贺翊一把扯过?雌虫手里的毛巾,摊开一看,果真有一小撮黑色短发孤零零的躺在那儿。
这一撮孤苦伶仃的毛发就这样永远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充满智慧光芒的大?脑袋。
他没好气道:“瞅瞅你干的好事。”
从毛巾上的发量看,他估摸着?头上大?概是秃了一个小圆圈。应该不甚明显,不仔细看兴许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如果照着?这个趋势每天?薅一小撮的话,他还是会?有秃头的危险。
雌虫用两只?手蒙着?眼睛,头无力的垂在胸前,用带着?鼻音的软软声调说,“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