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脸,“现在看来,你雄父当年也并非是暴毙身亡那么简单,应当是被幕后主使杀虫灭口了。”
……
*
晚上回到别墅时,昭并没有在客厅里看见雄虫。
他还没来得及寻找雄主的身影,就被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吸引了视线。鎏金色的快递箱放在雪白的茶几上,异常突兀。
他快步走近一看,立即红了脸。
快递箱子半敞着,里面装着抑能环、肌肉松弛剂、蜡烛,还有各式各样的绳索和小皮鞭。昭抬手碰了碰发烫的耳垂,满心羞涩和欢喜:这一定是雄主为他准备的礼物,看来今晚……
他低头含笑,像蘸了蜂蜜般甜,甜蜜过后,立马手脚麻利地抱起快递箱向二楼卧室走去。他要赶紧去准备,要早知道,今晚他定然不会加班了,也不知道雄主会不会怪罪他回来得太迟。
27星分后,饿得发慌的贺翊从二楼游戏厅里走了出来。
下午用餐时他惦记着地球的水果,阿昭也不在家,只能一个人用餐的贺翊理所当然的食欲不振了,所以他并没有吃多少。
他耷拉着肩膀正准备下楼,突然间发现了一双摆在客厅玄关处的军靴,阿昭回来了?什么时候?这么早就进卧室了?
他回头瞧了眼二楼那俩排一共8个紧闭的卧室门。看到那几个卧室,贺翊又忍不住想吐槽一下虫族的房间设计。其中一个最大最豪华的卧室是专属于雄虫的,而剩余七个卧室都是为将来可能会带回家的雌侍准备的。
贺翊刚了解到那几个卧室的用处时,还暗自嘀咕:难道还想集齐七只雌虫,召唤神龙不成?
至于雌奴?他们不配拥有房间,只配呆在地下室。
当然,在科技这么发达的星际,地下室并不昏暗,也并不潮湿阴冷,所谓地下室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反正,即使地盘再大,雌奴在地面上的空间都没有一席之地。在虫族社会,就是这么等级森严、制度分明。
贺翊一边吐槽一边走到阿昭的卧室门口,他按了按门铃,“阿昭,你回来了?用晚餐了吗?”
“怎么进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们俩的卧室都没有开启隔音模式,卧室门里外的动静都能大概听见一些。
所以,一听见门外的动静,在卧室里忙碌的昭就慌了神。他一边暗自懊恼不该在浴室里耽搁太长时间,一边将右手里的最后一支肌肉松弛剂扎进左臂,然后快速跑去开门。
门一开,贺翊就僵在了原地。
他扫了眼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的雌虫,又飞快收回目光,“你这是……刚刚沐浴?”
“你脖子上套的什么东西?”贺翊目光凝在雌虫白皙脖颈上的褐色圆环上。
雌虫埋着头低声道:“抑能环。”
贺翊目光惊疑不定,脸上一片复杂之色:“这是……茶几上的那个快递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