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想公开。”
苏乐生本来就想和梁颂说清楚这个问题。虽然眼下看来,话题被挑起的原因有些太过阴差阳错了:“我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有点不知道怎么……”
苏乐生没想到,即便已经打过腹稿,真到这时候自己还是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他有点着急,结果反倒越弄越糟:“其实去博物馆的那天晚上我就想通了,还给你买了手链,本来想晚上就送给你,没想到……”
好在梁颂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可小姨那边,你怎么也……”
“我怕的就是她。”苏乐生把头埋到梁颂肩头,声音越发变得闷闷的,“你不知道,她最喜欢笑话我了。而且反正那间房子隔音那么差,她该听见的都听见了,我不告诉她又没什么……”
苏乐生说不下去了。
因为梁颂再一次堵住了他的嘴唇。
“唔……”
安静的宿舍里再一次被温柔黏腻的水声和酒般浓郁交缠的信息素充满。而后很突然、又毫无悬念地,在一吻终了后,苏乐生看见梁颂眼睛里腾起充斥着欲望的红。
“假性易感期又犯了?”苏乐生心里一紧,随后镇定下来问。
“你怎么知道?”
梁颂没想到苏乐生娚偩竟然会说出这个名词。但突如其来的症状汹涌到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惊讶,伸手要去抽屉里拿药,却被苏乐生拦住了。
“别吃这个。”
这次梁颂身上的木质香气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强烈,那么直接又鲜明地勾起苏乐生的渴/望。他和梁颂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腺体也开始发烫:“我帮你,等我。”
幸好剩下的几门课都没有期末考,只要交期末论文或者作业。苏乐生本想等这些事都结束再替梁颂解决易感期的事,但现在……
现在速战速决也好。而且反正梁颂的舍友都走了,不会有人打扰。苏乐生想着走进隔壁自己的宿舍,手脚麻利地从角落的小冰箱里取出一只药盒,拿着往回走的时候,听见楼下有人站在走廊上抱怨:“靠,谁他妈易感期到了啊?熏得老子都没心思复习了!”
“你也闻到了啊?干脆别复习了咱俩打一架吧!”
不远处有人搭腔。苏乐生走进梁颂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把他们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你回来了?”
宿舍里没开灯,因此即便是白天也显得有点暗。梁颂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苏乐生,漆黑晦暗的眼睛里沉淀的全是痴迷,和对他刚才那么着急离开的淡淡埋怨。
不知道为什么,苏乐生忽然觉得现在的梁颂格外脆弱。
即便他的信息素正霸道又蛮横地和自己交/缠。
即便他沙哑低沉地对苏乐生说“过来”,在后者照做以后用结实的臂膀把他抱得生疼,上瘾似的往他腺体处嗅去,像要抽干那一眼甜蜜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