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姜七娘正与范嬷嬷在河边的小摊上给祁知年买新鲜樱桃,见到他们去而复返,很是惊奇。
那些工人跳下船就嚷道:“不好啦,不好啦,外面打仗了!!”
原先还颇为热闹的河边即刻变得静谧无比,但很快,众人就抢着发问。
“怎么回事?”
“打什么仗了?!”
“我们这儿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
“会不会打到咱们这里来啊?!”
“要死啦,赶紧的逃吧!!”
河边立马乱成一锅粥。
姜七娘吓得拉起范嬷嬷就往家里跑:“快,快,咱们赶紧带着年儿逃!”
祁知年一向瘦,穿着宽松的长衫,其实看不出来肚子里有小宝宝,夏天本就炎热,不能用冰,就是凉一点的茶水也不能饮,偏生怀了孩子身上就更热,这可以说是祁知年自小到大最难熬的一个夏天。
他难受地躺在铺了竹簟的罗汉床上,睡也睡不着,只是闭眼小憩。
“年儿!”姜七娘便是再压着嗓子,声音中也带着恐慌。
祁知年睁开眼,勉强笑了笑,问道:“娘怎么这样急?”
“年儿,外头打仗了,我们快点逃吧!很快就要打到咱们这里来了!!”
姜七娘满脸恐慌,范嬷嬷着急地跟着点头。
祁知年便劝道:“没事儿的,娘,绝对打不到咱们这里来。”
姜七娘更急了:“工人们都没法回城,据说河对岸已经全是兵了!再不逃,可就跑不了了!”
姜七娘是真的急,祁知年不得不伸手拉住她,缓声道:“娘,真的没事,祁淮会保护好我们的。”
“……啊?”姜七娘懵了,与祁淮有什么关系?这都好几个月了,祁淮就是一封信也没写来过。
祁知年没有精神说太多,他大概解释道:“太子德行有亏,本就不堪登得高位,他下台是迟早的事儿,江南富庶,是重中之重,咱们这儿又只是个小镇子,战火绝对不会蔓延至此,不论是谁都会保护好这块儿地方。”
“……”姜七娘确实不太懂这些事,她还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