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回封地,等我去找你。”
祁淮说罢,竟是转身便要走。
“你干什么去!”赵初瑾拉住他。
“我去找祁知年。”
祁淮推开他的手,上前翻身上马,话也没有再丢下一句,纵马便跑。
跑了几十步,他又倒退回来,跑到赵初瑾面前,他也不下马,朝赵初瑾伸手:“那东西给我。”
“啥玩意儿?”
“你那天说要拿来试我的东西。”
赵初瑾都愣了愣:“不会吧?你来真的?”
“拿来。”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那玩意儿很玄乎的。”
祁淮不悦:“少啰嗦,拿来。”
赵初瑾还有些犹豫,祁淮眼看着就要下马来抢,赵初瑾只好从怀中拿出个密封的小陶罐,刚拿出来,祁淮便一手抢去塞进袖中,转身便跑。
“喂!”赵初瑾追上去,一会儿祁淮人就不见了,他只好又暗自骂几句,转身便道,“都起来,别休息了,这就出发,随本王回封地!咱们干一票大的!”
“是!!!”
脚步声、马蹄声、车轮声“轰隆隆”离去,原本还挤得满满当当的小树林霎时就只剩飞鸟两三只,偶尔掉落几片树叶,更显寂寥,就连那些树仿佛都不适应这突然而来的静谧。
赵初瑾继续向西,祁淮则是疾驰向东而去。
半路上,祁淮收到侍卫们放来的信鸽,他拆开纸条看,得知祁知年他们是要去往江南,行的还是水路,他火速往着正确的方向而去。
祁知年他们此时已到徽州,再有两三日便能到平江府。
坐船的这些日子,祁知年早已适应,只要不闻鱼的味道,吐的时候倒也不多,肚子还是不太显,可能也是因为他太瘦的缘故,这点他随了他娘。
姜七娘当年就是怀了九个月时,穿着宽松的衫袍,也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
黄连也说,孩子小一点,到时候对祁知年的身体伤害也能更少。
祁知年还是更担心小宝宝的身体,他是希望宝宝能够吃得胖些,可他怎么吃都不胖,这也没办法。
姜七娘也是为母则刚,为了照顾祁知年,这段日子她竟然再没有晕过,每日亲手给祁知年做些羹汤,还给小宝宝做些小衣服、小披风与虎头鞋、帽,每天忙得兴致冲冲的。
祁知年依然嗜睡,本也担心祁淮知道他跑了的反应,却因为实在太困,他渐渐也分不出心力想更多的事,只想把肚子里的小宝宝照顾好,让他平平安安地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