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终于老脸一红,低声道:“再不会有下次.”
“说得比唱的好听!众所周知,男人的话最不可信!”
“咳咳。”
长公主抽不动了,祁淮立马讨好上前,扶着她坐下,长公主怒拍桌面:“小八那里还有个赐婚,你也仔细着些,想办法将这些事情办妥,过几个月你们俩的事早日定下来,亲近的人家,咱们也在家里摆几桌酒。”
祁淮也很感慨,说实在的,父母能做到他母亲这般,也已是极致。
他郑重地作个揖:“母亲您放心,我心里都有数,断不会欺负他,亏待他——”
长公主拿起个桔子砸他:“这话你留着去跟姜七娘说!我看你哪来的脸来同她说!”
祁淮接住桔子,也在讪笑,确实尴尬。
到时候还是得她拉下脸去说,长公主再气:“作孽哟,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祁淮笑,上前帮她拍了拍背顺顺气:“母亲若是生气,打我便是。”
“滚滚滚!”长公主简直不想多看一眼自家这个讨债的亲儿子。
长公主气归气,到底是等到祁知年醒了,她才离开。
走前,她去看了祁知年,祁知年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醒来后已是傍晚,房中点了灯,兴许是因为前几天都没好好睡,太过缺觉,即便这回睡得香甜,他身上有些懒懒的,不想起床,就靠在床上正在喝小颂给他兑的甜水。
长公主便是这时进来的。
长公主以前可是把祁知年当孙子待的,如今换作儿媳妇,也没两样,进祁知年的卧房倒也不算什么,且她是真的有些担忧祁知年。
祁知年长得瘦,这几天又睡得不好,被那样折腾,她属实有些不忍。
祁知年见长公主进来,才是真的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起身,又想起自己身上只穿了寝衣,不太端正。
长公主走到床前,按住他:“坐下吧。”又叫小颂先出去。
卧房里就他们仨。
长公主严肃道:“这里就我们三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祁知年便有些紧张,不知长公主这是要说什么?这样严肃,他下意识地瞄向祁淮,见他还站着,便道:“你坐啊……”
“让他站着!”长公主更严肃地命令。
祁知年也不由坐直,不敢再动。
“你们俩的事不能再拖,待到京中稳定下来,你娘那里,由我负责去说。”
“……”祁知年没想到是这件事,而且长公主还愿意去他娘跟前说项,他感动得、感激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最受不了他这双眼睛,再硬的心肠也要看软。
长公主避开视线,再道:“这是其一,接下来说第二件事。”
“哦哦!”祁知年认真倾听。
“你也是十八岁的人了,要知道爱惜自己,不能什么都听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