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的手揪住祁淮的衣服,祁淮察觉到他的动作,好笑,又问:“不抬头看看我吗?”
祁知年将他的衣服揪得更紧,当然想看到祁淮啊。
可他不敢,他做了那样的事……又差点要害死祁淮……他哪来的脸。
祁淮这样珍重他,这样危急的时候,都能确保他无事,还这样哄他,他却对不起祁淮。
可是他也不想的啊,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们也是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的,以后是不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祁淮想到这里,眼泪早就落了下来,洇湿祁淮的衣裳。
祁淮以为他是被吓得还未回神,愈发拍着他的背哄他:“好了好了,这不没事儿了?不怕,不哭了,不哭了。”
祁知年咬住嘴唇,不愿哭出声音。
此时祁淮对他越好,他越愧疚,也越绝望。
祁淮容不得他这样哭,说道:“再哭,可要把眼睛哭坏了。”
祁淮坚决地将他的脑袋从自己怀中挖出来,祁知年想要避开,祁淮去吻他满脸的眼泪,祁淮的吻好轻好暖,满满的全是爱与珍视,祁知年到底是哭出声来。
其实伤心与哭泣,最怕的就是自己憋着,一旦将郁气发泄出来,哭出声来,事情就好办了。
见他总算是哭出声,祁淮也才放下心来。
他一点一点地吻去祁知年面上的眼泪,又见祁知年为了忍住哭泣的声音,不住去咬嘴唇,咬得唇瓣上都有齿印,便去舔舐他唇瓣上的牙齿印,祁知年只好嘴巴半张,冒出点舌尖尖,哭声要出不出,样子极为可爱。
祁淮笑出声。
祁知年抽了抽鼻子,低下头来。
“还哭不哭了?”祁淮问他。
祁知年摇头,他也不想哭,本想问祁淮如何找到他,却又怕昨晚的事情暴露。他当然知道,祁淮总归会知道的,可是能晚一刻,也是好的。再看祁淮也是一身红衣,也不知祁淮昨夜又是如何,想到这里,悲从中来,眼泪又要往下掉,他不想总是哭。
他便自己抬手,用袖子狠狠擦着眼泪。
不说那件事,祁知年却担心另一件事,他边擦眼泪,边道:“这该怎么办才好,若是咱们没法离开这里,我死也就死了,你——”
祁淮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不许胡说。”
“本来就是,是我拖累你,如果没办法离开这里该怎么办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