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祁知年连忙拒绝。
“当我是坏人了?”他笑,“也是,你我确实认识不久。”
祁知年又赶紧低头道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你不是坏人,你是好人,最好的好人了!不是……”
祁知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祁淮被逗得在心中直笑,又怕把人给吓跑了,面上还算镇定,又道:“既如此,昨日还欠你一顿饭,不如今日请了。”
“……”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不能再拒绝,况且拒绝祁淮真的好难。
从前祁知年在家里也听下人说起过祁淮,都说国公爷性子冷清,不太好相处,那时候祁知年还不太信呢,英国公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现在看来,果真是那些人说错了,自己那样没有礼貌,将他拒之门外,他也不生气,还好声好气地与自己说话。
才不是坏人。
祁知年从未见过这样好脾气的人,当真是君子之风。
再仰头看去,祁淮对他笑得淡淡的,依旧极为好看,祁知年便傻乎乎地点头:“好。”
祁淮的笑容加深一点,祁知年又更傻了点。
“走吧。”祁淮上前,祁知年慌忙跟上。
此时已是中午,家家户户都是团聚吃午饭时,巷子里很安静,地上还有不少上午时放过的鞭炮与零碎的红纸,风吹进巷中,卷起地上的碎纸,鼻子里进了香灰,祁知年打了个喷嚏,又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敢看祁淮,觉得丢人。
先他半步的祁淮却是停下脚步,祁知年差点又要撞上去。
须臾,身上却是一暖、一重,他抬头看,祁淮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披风,直接给他披到身上。
祁知年顿了一顿,祁淮已经在他颈间慢条斯理地打起结来。
离得这样近,仰头就是祁淮的下巴,低头是祁淮的双手,他连呼吸都不敢,祁淮手快地打好结,似是很满意,看着点点头,再道:“走吧。”
他继续往前走,祁知年回过神,伸手就要去解开:“这,这,这样不行的!”
祁淮却是直接按住他的手:“穿着。”
“……”祁知年低头再看盖住自己的那只手,彻底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祁淮轻笑出声,再往前走,祁知年愣了会儿,立即追上去,祁淮的脚步迈得有点大,他不得不小步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