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鹭川身形一顿,看着他:“什么?”
夏文南说:“记不得昨晚的事了么?”
明鹭川用手撑着坐起来,又像是痛苦地轻按额头,问道:“昨晚什么事?”
夏文南爬上了明鹭川的床,盘腿在他面前坐下:“你去吃饭记得吗?有段宁记得吗?你帮他挡酒记得吗?”
明鹭川没有回答,他弯腰坐着微微低下头,眼神发直地看向前方。
夏文南说:“看来是记得的,那我继续。你给我打电话叫我去记得吗?你叫我南南记得吗?”他本来想问明鹭川记不记得亲了他,话到嘴边突然不好意思出口了。
“南南?”明鹭川目光空洞地看他一眼。
接下来到了夏文南最愤怒的点了,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后颈袒露在明鹭川面前:“你咬我了你记得吗?”
明鹭川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夏文南的后颈,明鹭川喉结滑动,说:“是吗?”
夏文南听他语气有些阴森,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躲开他的手。
明鹭川还在看着夏文南:“我咬的?”
夏文南有点冒冷汗:“不然呢?”
明鹭川身体朝前倾,凑近了夏文南闻他身上味道,随后很轻地笑了一声。
夏文南被他笑得有些发毛,愣了一下说:“你不用向我道歉?”
明鹭川立即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对不起。”
夏文南朝他看去,看他神色平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鹭川沉默一会儿才说道:“不记得我咬你了。”
那么那个吻呢?夏文南没问,明鹭川也没说。
夏文南去公司上班之前,用纱布贴上了后颈的伤口。他知道这个地方贴纱布十分显眼,会叫人浮想联翩,可是伤口实在是太明显了,宁愿叫人猜测也好过让人一眼看出来他被咬了。要是有人问,他还可以说是不小心撞伤的。
还有他该想到却没想到是,他身上残留的明鹭川的信息素不只他自己可以闻到,公司其他的Alpha和Omega同样可以闻到。
那天中午在公司餐厅吃饭,几乎所有人都多看了他一眼。
夏文南同样和实验室的同事坐在同一桌,他注意到那些或远或近的视线,突然心里一阵荒凉,心想全公司的人肯定都以为昨晚他跟明鹭川做了什么,而且还很激烈。
果然,下一秒陈问初把餐盘放在他旁边,坐下来拍一拍他的肩膀,说:“明总好久没这么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