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淮看着沈白舟那总乱瞟的眼神,这会儿是真憋不住笑了声,用手在他的脑袋上轻摸了下,“眼睛往哪儿看呢?”
沈白舟带着点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羞赧的意味笑了声,胡编乱造打了个马虎眼准备从桌底爬出来,他脑袋刚一抻,陆时淮修长结实的长腿抻了过来牢牢地挡住沈白舟的动作。
沈白舟被他的举动弄得满是雾水,正要出声问道,陆时淮略微垂下头来,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沈白舟,“随便搪塞个理由,糊弄谁呢?”
说话间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眉梢细细地勾起一个弧度,语气藏着轻微的逗弄意味,“说说,刚才眼睛往哪儿看呢?”
沈白舟见他这愈加有咄咄逼人的气势,颇有些恼怒,恨不得一口咬在陆时淮的大腿上。
陆时淮见他闭口不言,用手指摩挲几下他下颔的肌肤,“怎么?不好意思?”
沈白舟一口咬在陆时淮的手腕上,不过他的力道很轻,牙齿咬在肌肤上就像是在跟人挠痒痒似的。
陆时淮也没有将人逼得太紧,逗到一定程度就收了手,将腿扯了回来让人出来,不过见沈白舟一动不动窝在桌下,“还不出来,在桌子底下待习惯了?”
沈白舟拧着清秀的眉头死死地盯着方才被他咬住的地方,神色沉默地将有些碍眼的手表扒开,视线恍惚地落在左手小臂上残缺不齐的疤痕。
沈白舟脑海里恍然想起以前大热天的陆时淮总是穿着长袖,就连在军训时气温高达39度都穿着白色的长衬衫,那时沈白舟还没能认出他,还暗自嘲讽他大热天穿这么厚实不热吗?
“哥、哥你这··”沈白舟自己都没察觉语气里带了哭腔,他勉强按捺住情绪:“你这…怎么回事啊?”
陆时淮凝视着眼睛已经蓄积水光的沈白舟:“当时意外发生车祸,现在没事了。”他叹了口气,明明出事的是他,结果却让沈白舟哭得这么狠,反倒要他出声安慰:“现在一点也不疼,别哭了,乖。”
沈白舟还想问得更细,被陆时淮模棱两可用几句话带过,等沈白舟收敛起情绪不怎么开心地吃着唐可留下的蛋糕时,陆时淮的视线随意地在左手上停下,将手表重新戴好,过程中他左手试图使劲发现依旧没什么力气。
沈白舟吃了几口没什么胃口,将蛋糕放在一边偷偷用手机查车祸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结果一搜里面自动弹出一条:车祸后导致性·器官障碍无法勃·起怎么办?
“····”
沈白舟悄咪咪地掀起眼皮想再去看一眼,陆时淮径直夺过他的手机,沈白舟比陆时淮矮一截抢都没办法抢。
等陆时淮看清楚屏幕上的字眼后,脸上竟然浮现出一闪而过的冷意,随后将手机还给沈白舟很正经地说道:“穿着裤子看得不够清楚。”
“嗯?”沈白舟手指攥着失而复得的手机,生怕陆时淮趁他不备再次夺过去。
“下次脱光了试试。”
沈白舟被陆时淮这公然耍流氓的气息给赫住,揣着手机抖了抖,可陆时淮看他的眼神太过正经,仿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说,就跟平常闲聊谈论天气如何一般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