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西北边,那边也是人多聚集的地方,可惜不好的是大多都是IT从业者,加班太多,又不爱这些个花里胡哨的。还有东北边,外国人挺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惯他们这一口地道的串儿。
他自己个儿还没琢磨明白呢,就得带着姜末乱跑。
最终结果就是,他们两个在外面坐了半天的公交车,围着堵车的四环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回了店里头,帮着打了个烊。
小沈还叭叭地上来问姜末:“哥,你们找的怎么样?新店把我送过去当店长呗,我啥都会,我没啥不行的。还有店员也不用招了,我带着我手底下那群小伙子,就把这事儿包圆了!”
“得了吧你。”姜末赶忙把他这思绪按住了,“回头你们去,知道的我们是饭店,不知道的还以为黑社会聚会呢。”
小沈瘪瘪嘴,又可怜巴巴地擦桌子去了。
姜末瞧他那样,又不禁摇头:“不过你去当店长,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就是我们现在这一店差了你,也不知道会不会太冷清难熬了。”
小沈这回算是乐呵了,再也不耷拉着个脸了。
收了工,姜末送走了店里的孩子们,亲自锁了门。
周敛锋正站在门口的一棵老银杏下等着他,他便弯了眼睛,快步将自己的手送进了周敛锋的掌心之中,就这么严丝合缝地不松开地回了家。
进门没有暖气,背阴的房间还是有些冷。
肥皂就窝在他自己的小窝上面,哭得稀里糊涂地看了姜末一眼,又满不在意地继续睡下了。它拆了纱布,解了伊丽莎白圈,好像也忘了自己曾经屁股下面还挂了两个小铃铛。它依旧开开心心地吃得更多了起来,眼瞧着这半个来月就圆了一大圈儿。
姜末乐呵呵地进了厨房,今儿个没再让周敛锋吃酱拌饭、拌面。他解冻了一小袋子排骨,炖了一大锅上桌。
炖肉的汤底里有一股子浓郁的豆香,混着些许香叶的味道,霸道地夺去了其他所有的嗅觉与味蕾。整个房间都只充斥着这一种香气,再也闻不到其他了。
姜末抽了抽鼻子,说道:“这个做法还是老舅乱研究出来的,那会儿他瘫床上了,就想闻这一口味儿。唉,还是他一点一点说着教我,我又一次一次试验出来的,才能跟他原先做的一模一样。”
他给周敛锋夹了好几块放到碗里,又撇了一勺不带油的肉汤,拌了拌饭。他咂了咂嘴,又说:“你也没尝过,不过我觉得还挺好吃的。特别是那个肉汤拌饭,香的不行!”
周敛锋也挖了一大勺米饭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品尝着。只是他还未曾开口,就又塞了一口排骨进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