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邪性?”
“是,此药物是专门用来控制人的,乔太医查看此药物时万不可入口。”
“臣明白了。”
小半个时辰后,乔甫取下金针,并告诉沈嬛,晴子醒过来后可能出现记忆偏差和混乱,但这是虚神针法的后遗症,没有其他害处,不用惊慌,然后收拾着走了。
等晴子醒来后,果真如他所说,她并不记得自己犯了药瘾。
——
天气慢慢变暖,大佛堂里的树已发出了嫩叶,在蒙蒙的春雨里头生机勃勃。
沈嬛虽然还没正式侍寝,也没有从大佛堂搬出去,但内务府那边还是紧着时候送来了他被封为常在后的第一份月例。
晴子翻看着月例里边儿一匹银灰,一匹米白的布匹,撅着嘴道:“这可怎么做衣服,都不是太太您喜欢的颜色。”
沈嬛喜欢亮眼一些的,群青天水碧粉红粉蓝,以及各种让人眼前一亮的鲜亮颜色。
虽然他知道自己穿素色也好看,但就是喜欢那样的。
但常在这样的位份可不就是这些素素的颜色,没得让你一个常在比上面的主子还阔气。
沈嬛放下佛经,道:“随便做两身吧,眼看着天要热起来了,再不做就没得穿了。”
没办法,晴子只得道:“那奴婢待会儿去叫尚衣局的人来量尺寸。”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一个小太监走进来,利索地给沈嬛嗑了个头:“奴才给曌常在请安。”
“起来吧,”沈嬛已经习惯他们叫自己曌常在了,问他,“你是哪个宫里的,来我这儿有什么事。”
小太监眉开眼笑,声音和软:“奴才是敬事房的,奉敬事房总管的令,前来询问曌常在身体是否已经安好。”
“小主儿的绿头牌早早地就做好了,若是您身子大好,今晚就把您的绿头牌挂上去。”
敬事房的差事最是讨喜不过,油水多得很。
后宫妃嫔但凡想出头,都要想方设法地给敬事房地人打好关系,期盼着他们把自己的牌子做得好一些,放在显眼的地方,让皇上能够看到自己。
沈嬛一愣,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他握了握手里的书,道:“昨儿乔甫太医才来请过平安脉,说我的身子已然大好。”
小太监连忙恭喜:“那奴才这就去回话。”
一旁的晴子看他要走,把衣袖里随时备着的荷包塞到小太监手里,“劳烦公公跑这趟,这些银子您拿着,别嫌少。”
小太监收习惯了后妃们给的赏银,也不推辞,只道:“那奴才先收着,希望小主儿心想事成。”
他一走,大佛堂里就热闹起来。
一个个的要么去烧热水,要么找气味怡人的擦身的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