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告诉父亲的吗？
察觉到了席念舟的视线，一双金色的眸子缓缓睁了开来。
“怎么了？”
他看似闭着眼睛，实则关注着席念舟的一举一动，席念舟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有事想问你。”
席念舟直接了当地问了，“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阑沉星的手指摩挲了一下脸颊，坐直了起来，拎起了摆在桌子上的朗姆酒，豪饮了一口，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大部分是他猜得。”
鹿首脑跟他相处多年，也算是他半个养父了，对他还是了解的，大概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试探了，然后在他抢婚之后，正式确定了他们的关系。
只不过刚好战事紧急，没有直接跟他提罢了。
“我在战争中期离开过一段时间。”阑沉星顿了一下，“就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
就在一次作战会议之后，战事正占上风，鹿乘风要他有空回去一趟，他也没有拒绝。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有些不同寻常。
首脑突然叫他回去，也不说明原因，也不让他带任何人，如果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其实在星网里说就成了，但是鹿乘风非要他回来，他就觉得有点古怪了。
不过龙潭虎穴他都敢闯一闯，更何况是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大本营。
回到联盟以后，他果然遇上了一个连的人偷袭。
虽然他们都带着面具，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一些人，都是平时经常被他训的那些熟人，那群小子真是继承了他们联盟的军风，下手是真出其不意，碰到谁都猛地像是群野兽。
不过人数再多，他还是艰辛地战斗到了最后，走到了首脑面前。
他没有问鹿乘风为什么叫人揍他，因为他自己心里已经有底了。
他当着鹿首脑的面承认了他对席念舟的感情。
他并不知道当时的鹿首脑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想着，假如鹿乘风真要他死，他也可以接受，因为鹿乘风几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就像是席念舟很尊重赫连瑜一样，鹿乘风和他虽然看起来不亲近，但是他对鹿乘风绝对算得上忠诚。
听阑沉星这么一提起来，席念舟才回想起两军合作的时候，阑沉星确实突然受了重伤，不过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回联盟的路上偶遇了异兽袭击，也没有怀疑什么。
席念舟蹙起了眉。“父亲为难你了？”
阑沉星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
“一个小考验，他们吃的苦头比我多。”
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那些趁着首脑下令，想要抱团打败他，给自己的人生添点“光辉回忆”的属下们，后来都死得很“惨”。
想到那些经历地狱训练的属下们苦不堪言的表情，阑沉星忍不住勾起了恶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