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的是你不知廉耻给朕下药的事,还是说你攀蔑朕欺负你的事?”
皇帝话音一落,秦香琼便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她摇摇欲坠的晃了三晃,悲泣一声,正在继续说话,却被儿子裴聿打断。
他扶住母亲,红着眼看着皇帝质问道,
“无需多言,敢问皇上,可否与臣在这大殿之上滴血认亲?”
“大胆!区区臣子,就因着尔等的攀蔑,就想要做损伤龙体之事吗?”
大臣中有人高声斥责起裴聿来。
话音一落,其余几人也纷纷附和,对此事持反对意见。
皇帝却颇为大度的摆了摆手,吩咐一旁的太监道:“不就是滴血认亲?这有何不敢?来人!准备两碗清水来!”
“且慢。”一直默不作声的裴安伯在这时开了口,他朝着皇帝拱了拱手,开口道:
“启禀皇上,恕臣多言,既已经到了眼下的局面,为了公正,这水还是让旁人来准备吧。”
皇帝闻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哦?那朕倒是要问问,爱卿想让何人来准备?”
裴安伯闻后看向大殿之上,目光搜寻了一阵,最后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回话道:
“依臣看,太医院的刘太医为人最是耿直,这水由他来准备再稳妥不过。”
被点到名字的刘太医听罢拱了拱手,抬步向前,等着皇帝的应允。
云笙在一旁看的有些着急,这老东西一看就是跟裴安伯是一伙的,万一在水里做什么手脚,让皇帝和裴聿的血液相融,那自己的「嗜亲蛊」便也没什么用了。
思及此处,云笙焦急的挠了挠谢晏归的手心,无声的催促他。
谢晏归回握他的手,示意其稍安勿躁后,朝着殿下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收到太子的暗示,立刻挺身而出,面无表情的说道:
“启禀皇上,臣以为刺破龙体为不祥之事,因着此等谣言便刺伤龙体大为不妥,
难道日后但凡有此等无稽之谈,皇上都要划破手指来自证清白么?简直荒唐!”
此话说的铿锵有力,周围之人纷纷附和。
皇帝闻后亦是叹了口气,
“朕也是被这事烦的头疼,想赶紧解决罢了。”
那人继续说道:“臣有一法,昨日臣不负众望,寻到了西域奇蛊「嗜亲蛊」,恰好可验证此事。”
皇帝闻后眼中一亮,喜道:“竟真的寻到了?快呈上来!”
那人道了句“是!”后,朝着殿门口的小太监招了招手,那小太监立刻捧着个罐子走了进来。
云笙一直留意着裴安伯和秦香琼二人,只见那两人此时周身气息大变,虽脸上瞧不出什么,但云笙能感受到他二人眼下周身散发的惊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