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沫咽了咽口水,衣服往前递。
“呐。”
话落,盛濡的手又往外伸了一节,正好触碰到君沫的胳膊,自上抚下,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整条胳膊的温水。
湿润的指腹从他掌心里滑过,这才从他手里拿走衣服关上浴室门。
门外的君沫看着自己带有水珠的手臂发呆,耳根子通红通红的。
呼——
这个夏天好像真的很热!
科目二和科目三顺利考完,科目四基本没太大问题。
走之前准备带盛濡去看看他?妈妈,想要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他妈妈认识。
一大早,两人收拾好出门,刚走到老街出口就撞上才关门休息的麻将馆老板。
迎面简单打了招呼之后就听到身后的老板娘在讨论君沫的家庭。
“他们以前也这么说,不用理会。”
盛濡原本想安慰他的,却没想君沫先安慰起了自己。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邻居,会当着当事人的面讨论人家的家事。
“他们以前也老这样吗?”
君沫在花店挑了一束花,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嗯,从小就老说我长得不像君飞光和我妈,那会儿只要他们一说,君飞光就去麻将馆大闹。
闹过几次之后就不当着面说了,我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这些人是这样的,不嚼舌根生活就没什么乐趣。
反正我也不怎么在这边住,不用理会他们。这个怎么样,水仙,你觉得好看吗?”
盛濡点头,又加了点满天星。
“加点这个,更好看。”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成长,盛濡更多的是心疼。
离婚以后妈妈的事情君飞光都没管过,葬礼和墓地也都是继父一家人在打理。
君沫也只有一个人实在是寂寞得没人说话的时候才会去,平时忌日都会刻意避开不去,就怕在墓园遇见继父一家人。
这么多年,大的地方记得,可具体位置有些模糊了。
到了墓园,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找了会儿才终于找到妈妈的墓地。
君沫弯腰,将花放在墓碑前,又从兜里拿出纸巾为她擦拭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很年轻,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
“妈,好久没来看你了,你没怪我吧?”
“我考上帝都大学了,学的法律,这样以后遇到什么事儿我也可以自己解决,我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关心的人。”
“你放心吧,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君飞光没办法再欺负我了,他现在打不过我,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说不定在哪家麻将馆扣着呢。”
君沫就那么蹲在墓碑前,看着照片没逻辑地闲聊着。
余光看见在边上几步远的距离接电话的盛濡,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妈,我交男朋友了,才交的,但认识很多年了。你放心吧,我和他是认真的。
我考虑了很久才迈出这步,如果他不嫌弃的话,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