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胡南燕已掀了盖头上前道:“你退下吧,王爷有本妃呢。”
“是。”如风只得退到门外。
在门外守到子时,里面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如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身回房。
掌上灯,拿出盒子心思百转千回,拆开还是不拆?郑王妃的话别有深意。
看还是不看?说不定是自己多想了,绵绵贵为太师之女,懿妃侄女,名副其实的官宦千金。
这样想着就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当真是多想了。他长舒了口气,刚放下盒子又觉得那里不对劲,仔细观察才发现是盒中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枚羊脂玉平安扣,穿着一根辟邪的红绳。
他拿起来端详许久,最后把它放在枕头下面。
来到窗前抬头仰望,夜空广袤无垠,月上中天,星星似远似近。
郑王妃喜欢仰望夜空。
“小姐,夜深了上床休息吧。”东月对着窗前的身影说。
“我再等会,你去睡吧。”郑天仪仰望夜空,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很亮。
“好。”真的已经很困了。
见小姐如此,这辈子真不打算嫁了,男人真是一种危险的东西。
门轻轻地关上了,一会又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东月,怎么还不去睡?你不用担心我,熬困了自然就睡着了。”
脚步停住了,“东月你……”转过身,愣了一下,“臭杨树你来干嘛?”声音越来越低。
“来治疗你的失眠。”杨傲一身墨色长袍,神情冷凝。
“来看我笑话就直说。”郑天仪转身,倒了杯水喝。
“我有那么闲吗,看你笑话没工夫。”杨傲拿过她喝水的杯子也倒了杯水喝。
“你身为皇叔,夜闯侄媳妇的深闺,传扬出去不怕败坏你的名誉。”
“不怕,我没什么好怕,又不在朝中供职,”杨傲瞟了一眼旁边的王妃服,又说,“韶弘已经尽力,在大煌公主面前给你争取到平妻的地位,很是不易。”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他啊,跟了他三年把我从一个侍妾升为王妃,就连苏妙怀着子嗣都没有这待遇。”郑天仪赌气道。
“感激倒还不用,但看得出来韶弘还是深爱着你,今日他喝多了酩酊大醉。”
“当你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有人说她还爱着你,你信么?”郑天仪起身,翻出一坛酒出来。
杨傲闻言沉默了好一会,说:“天仪,如果你还爱着韶弘就要明白他的苦衷。”
“皇叔还是回去休息吧,深更半夜的被人撞到了不好。”郑天仪已经拆开封子,辛辣的酒味扑鼻而来,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天仪!你别这样,你从不喝酒的!”杨傲急忙拦住她,又快速把酒封闭好。
“以前不喝酒,不能证明以后也不喝酒。”郑天仪伸手去抢了回来。
“天仪,你明天还要早起,还要给胡南燕行礼问安,如果你明天早上起晚了怎么办?”杨傲不撒手,第一次觉得她的力气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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